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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芭蕉葉了。
有佛堂裡的細細沉香縈繞空氣,前廳的落地門微敞,雨風徐徐流進室內。
與沉香的氣息相撞。
深沉卻又悸動。
很難得的安靜。
這個氣息又讓虞念想到了母親在虞家老宅的時候,雨水的氣息混合著供香的味道,舒心又安靜的。
春夜細雨,敲打葉子聲就顯得房間更是安逸。
管家備的是白茶,加了幾許的果子香,管家說這是先生吩咐的,入夜不便喝紅茶。
白茶清雅,最適合聽雨來品。
虞念看著窗外被雨水搖晃的芭蕉葉,就不經意想到了老宅裡自己的房間。
窗子外也有芭蕉,雨季到了時她就喜歡趴在窗子前瞌睡,聽著雨打蕉葉的聲響。
一時間就很恍惚。
“在想一會兒見到劉總怎麼談?”江年宴放下茶杯,輕聲問了句。
低低的嗓音,落在這樣的雨夜裡就格外蠱惑。
虞念將思緒扯了回來,但情緒還沉在過往,她說,“不是,我在看那片芭蕉葉,跟老宅裡的很像。”
江年宴順勢看過去。
虞念輕輕轉著茶杯,目光還落在外面,“都說這世上沒有兩片一模一樣的葉子,但我看著眼前這片跟老宅的就很像。”
江年宴將視線移回來,落在她臉上,“既然想念老宅,怎麼不回去看看?”
虞念回到江南後沒住回老宅。
之前虞念出事,老宅被抵押了出去,父親離世後虞家就垮了,老宅也就從此跟他們分道揚鑣。
當年知道他們再也住不了老宅時,虞念哭得要命,一是哭虞家的命運,二是哭家庭的破碎,更重要的是在哭自己已經再也回不去的事實。
虞念後來私下打聽過老宅,甚至虞氏東山再起後也有人問過她為什麼不把老宅買回來。
想買。
但有錢沒地方花。
現如今老宅背後的主人很神秘,任她掘地三尺也找不到對方的隻字片語的,絲毫線索都沒有。
虞念有心無力的。
許是這樣的雨夜叫人失去防備,暫時能放下戒備。
她輕聲說,“倒是想去看看,可我現在進去了就是私闖民宅,現在老宅子的主人可以報警抓我的。”
這是虞念無法接受的事,哪怕是到了現在。她不想那個老宅明明曾經是她的,她可以在裡面肆意跑跳、遊玩,爬樹爬房的,可現在,哪怕出現在老宅的範圍內,都會被現有業主以私闖民宅的名義趕走甚至還會報警。
江年宴微微挑眉,“如果想,就去。”
虞唸的理智拉回來了,微微一笑,“前塵過往,一棟老房子而已,沒什麼緊要的。”
舊的物、舊的人,想放下也就放下了。
意有所指。
江年宴何嘗聽不明白?
可他偏偏就當聽不明白,輕笑,“有時候越是前塵過往,就越是放不下。像是老宅,你以為你能風輕雲淡,但是你看,就一片芭蕉葉子而已都能讓你想起過往。”
虞念噎了一下。
五年了,這人的嘴巴還是這麼毒。
劉總出佛堂的時候連連道歉。
跟虞念道歉時十分客氣有禮節,跟江年宴就顯得隨意多了。
單單這一點上虞念就明白了。
這倆人的關係非同一般。
許是禮佛的緣故,劉總穿得很清雅,一身青白色。此人雖說上了年齡卻是保養不錯,穿著一身非但不顯得油膩,還十分清風道骨。
是,他更像是個道士,身形偏瘦。
見著虞念後,劉總就開門見山,“虞總,咱們今天說好可不談公事的,你跟著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