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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照著以往跳鬥牛舞的選手化的妝,底色就是這樣,她又照著塗了烈焰紅唇。
沈冰年一看,確實是這個樣子沒錯,只是硬生生把一個可愛小姑娘裝扮得成熟了好多歲,但是和髮型衣服搭配著看,又還挺合適。
假如沒有見過先前的她,現在的樣子也十分美麗。
姜映雪不愧是考第一的腦子,第一次化妝居然讓她自己完成下來了,只差最後一步,大濃妝需要畫眼線,她拿著眼線筆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動手,一碰眼睛就眨得厲害。
塗了烈焰紅唇的小姑娘正有些不知所措,盯著鏡子裡像是二十年後的自己發呆,忽然聽到開啟的那條門縫邊傳來對話聲。
「讓你不要眨眼睛你還眨,眼線都花了,趕緊把粉底和眼線筆拿出來。」
「爸,到那邊再弄吧,我想過去看男單的比賽,快來不及了……」
姜映雪透過鏡子,看到那條門縫裡站在一對父女,應該也是參加這次比賽的女選手,父親幫她背著包,一手拎著冰鞋包,一手提著大保溫杯。
「其他選手都是自己化的妝,就你什麼都要老爸來,什麼時候才能學會自己化?」
「我才十五歲嘛,他們都是哥哥姐姐啊……」
他們說著,走開了,漸漸聽不清聲音。
十二歲的姜映雪坐在鏡子前,仰頭望著站在她身邊的沈冰年,眼裡有一絲不易察覺的脆弱。
但是他發覺了。
少年猛地關上門,一手解開襯衫最上面的紐扣,一手從她手裡奪過眼線筆,在小姑娘面前蹲下來:「不就是個眼線嗎?我來幫你畫!」
沈冰年哪裡會畫眼線,但姜映雪出奇地沒有反駁,也許她這個時候真的很需要有一個人來幫她畫眼線,不是妝容上的需求,而是心理上的。
就像五年前,她沒阻止沈冰年幫她梳頭髮,就算弄得亂七八糟也比沒有人幫她要好。
於是沈冰年真的幫她畫了。
他蹲在少女面前,緊身亮鑽黑底暗紅紋上衣的女孩子微微傾下身來。
傲慢的鬥牛士能征服最強壯的公牛,可他不能不珍視他的粉斗篷。那是他在鬥牛場上立於不敗之地的根本,是勇敢與崇高的鬥牛士精神的象徵,是這項死亡威脅下的藝術的唯一生機。
少女睜著黑寶石一樣奪目的眼睛,沈冰年眨也不敢眨地注視著,小心地為那一對璀璨澄澈的雙眸做一些修飾。
那本是一對天造的美眸,任何人工的修飾都顯得冗餘,只是因為比賽與表演的需要才來做這樣的添鑿。沈冰年覺得或許他該慶幸上帝給予他這樣的榮幸,一如他能進入音樂的神聖殿堂那般。
「我、我能眨一下眼睛嗎?」姜映雪不敢動。
沈冰年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所以他微笑了一下。
姜映雪也就對他微笑了一下,順便眨了眨睜得有點酸的眼睛。
沈冰年就把一切不愉快都忘了,只覺得他的小女伴可真漂亮。
唐果化完妝走出來,發現他們都弄得差不多了,驚訝道:「呀,小映雪自己都弄完啦?我本來還想幫你弄的。」她今天好像是慢了些,都是因為跟魏立在一起拖延了些時間……
她看到沈冰年手裡的眼線筆,又看看姜映雪的眼妝:「還不錯,剩下的我來吧。」
唐果幫她貼了假睫毛,又在剛才的基礎上稍微修了修眼線,滿意地說:「這樣就很完美啦!小映雪不但會自己盤頭髮,還會自己化妝了!」
姜映雪就像剛才那個小插曲沒有發生過似的,驕傲地說:「那當然,誰讓我聰明呢。」
誰也沒反對這句話,唐果肯定地點頭:「嗯,小映雪最棒了!」
……
大家收拾好,正好教練們過來喊人,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