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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沒人想到，一道聖旨，將所有的計劃打破了。
&ldo;……你現在也不用這麼辛苦了，娘就是想見你一面也不容易。&rdo;程氏說道。
要說沈茉雲不鬱悶那是假的，可都十幾年了，再鬱悶下去，也太矯情了，於是說：&ldo;女兒不是好好的嗎？如果我沒進宮，而是留在家中嫁人，說不定日子過得還不如現在順心呢。&rdo;
萬一倒黴催的未來丈夫遇是一個寵妾滅妻的□狂呢？君不見打妻虐妻的男人史書上比比皆是。人生總是有太多的意外，沒人知道未來是比現在好，還是比現在更差。努力過好當下，才是最重要的。
程氏想想也是，女兒進宮十來年，兒女都生了三個，再想當年確實沒什麼意義。不過皇后的位置……壓低聲音問道：&ldo;皇后之位，皇上可有什麼想法？難道真要讓柳貴妃這樣一直下去？&rdo;
沈茉雲覺得有些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潤潤喉，才說道：&ldo;應該是吧，短時間內，估計皇上沒有立後的打算。&rdo;
程氏卻是有些憂慮：&ldo;貴妃的父親是鎮遠將軍，本來以鎮遠將軍的軍功，已經夠格封候了，再不然也是一個國公。可是這麼多年來，皇上卻是提都沒提過。行軍打仗的事兒我不懂，只偶爾聽說，柳將軍的兵權，似乎被卸了好一部分。我真擔心……&rdo;
沈茉雲略一挑眉，原來這就是柳家要跟寧王勾搭的原因，敢情是為了保住兵權，就不知道，還有哪家攪了進去？呃，等等，貌似她小兒子的未來媳婦的庶出堂叔的老婆，正是柳貴妃的妹妹……抽了抽嘴角，安慰程氏道：&ldo;還有父親和大哥在呢，哪用得著我們來擔心這個。&rdo;
話雖如此，可沈茉雲心裡也沒底，每次謀反叛動，都是血流成河的，弒兄殺弟的例子又不是沒出現過。
程氏點了點頭，臉色好了一些。
接下來母女倆就沒再談什麼敏感話題，只是隨意地揀了些閒話來說，直到程氏離開為止。
因為女兒成了淑妃，所在程氏進出宮門就算沒有上百，至少也是幾十了，不過每次出宮，都是由素月送她，這一點倒是沒變過。畢竟素月以前就是在沈府伺候沈茉去，程氏對她也是很熟悉，問起話來都很輕鬆得多。
今天同樣不例外，照樣是素月送程氏出宮。走過宮道，繞過長廊，走至披香宮附近時，寬敞的大道上，迎面走來了兩列隊伍，為首兩人的打扮妝容可以看出是後宮的妃嬪們。
素月率先行禮：&ldo;奴婢見過江芳華、胡芳華。&rdo;
江芳華是早年被皇帝帶進宮的民間美人，得寵過一段時間，如今年紀漸長，已是不怎麼受寵了。而胡芳華則是一年前新選秀入宮的宮嬪，聖寵平平，在宮中並不打眼。素月自是記得這兩人的位分來歷，而特意搶先行禮，也是有意讓程氏知道她們的身份。
江芳華臉上帶笑，還算親切地說道：&ldo;素月姑娘匆匆忙忙的，可是有事要辦？&rdo;
素月回道：&ldo;奴婢奉淑妃娘娘之命，送程夫人出宮。&rdo;
江芳華聽了，先是露出微訝的表情，隨後微微斂袖，對程氏欠了欠身，&ldo;程夫人。&rdo;
程氏也朝胡芳華點了點頭，回禮道：&ldo;胡芳華。&rdo;
而站在另一邊的胡芳華卻在上下打量著程氏，沒有半分動作。素月微微皺眉，說道：&ldo;請怒奴婢無禮，這時辰不早了……&rdo;
程氏還沒開口客氣幾句，忽然胡芳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