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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是霍川口中出發的日子,宋瑜仍舊毫無頭緒。
謝昌早命人送來了圖紙和信物,上面將郎中的居所畫的清晰詳細,一目瞭然。信物是一個小瓷瓶,瓶子裡有幾顆黑色藥丸,看著並無特點。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木盒,盒子是棵大人參,看模樣不下百年,宋瑜拿在手裡一時說不出是何情緒。
他送這麼貴重的禮物,只為了她能請動那名郎中,宋瑜心裡沉甸甸的,連薄羅喚了兩聲沒聽見。
“姑娘,大門外來了車輦,是霍園主的人。”薄羅試探地開口,“東西都準備齊全了,您要出去嗎?”
她拾掇下心情,“阿母呢?”
薄羅蔫蔫,“夫人在堂屋把守著呢。”
宋瑜想了想,舉步走出重山院,一壁走一壁堅決道:“我去同阿母說,這事為了耶耶,斷不能輕易放棄。”
她信誓旦旦地來到前院,果見龔夫人在堂屋八仙椅上坐著,手裡捏著一封書信,神情頗有幾分複雜深沉。宋瑜的豪言壯語登時煙消雲散,她囁喏地喚了聲:“阿母。”
龔夫人打眼一瞧,將她喚來跟前一本正經地問:“你何時同廬陽侯府的人扯上了關係?”
宋瑜怔忡,餘光瞥見信上落款正是侯府霍三姑娘。她不用想也知道怎麼回事,好在腦子轉的快,立馬答道:“是上回謝郎君生辰認識的,她與我很是投緣。前幾日花朝節也有她在,阿母,怎麼了?”
她實話實說,並無任何撒謊痕跡。龔夫人將書信遞給她,“這姑娘邀請你到永安侯府住幾天。”
宋瑜接過細看,字跡娟秀,話語之間透著幾分靈動活潑,委實是霍菁菁的口吻無二。
可她從未跟自己提及此事,為何忽然會忽然邀請自己?
再一想門外聽著的車輦,宋瑜大抵明白是怎麼回事。霍菁菁是他妹妹,幫他一回不足為奇。
門外車馬確實是侯府無異,龔夫人登時無話可說,良久道:“去吧,侯府不比家中,到了那處記得萬事謹慎,出了差錯可沒人替你兜著擔著。”
宋瑜低嗯一聲,這些話從小到大她說了許多遍,以至於宋瑜每每到別人府上做客,舉止得體,無不讚嘆。
她讓薄羅澹衫回屋收拾東西,同龔夫人依依不捨地道別後,這才登上去永安的車輦。
車輛共兩乘,丫鬟被安置在後頭,她踩著腳凳上了前面一輛。本以為車內無人,誰想一開啟簾子便看見裡頭坐的人。
車內光線昏昧,陽光從縫隙穿行而入,恰好照亮了霍川半張臉。
他似在車內小憩,斜倚著車壁姿態閒適懶怠,宋瑜在外頭卻步,正欲下去跟丫鬟同乘一車,便聽他緩緩開口,低沉嗓音帶著才睡醒的朦朧,不容抗拒:“進來。”
宋瑜猶豫好片刻,霍川卻等得不耐煩,確定她的方向後,伸手將她從外頭帶入車廂。
粗布簾子隨即輕飄飄地落下,宋瑜面頰燒紅。因步下趔趄,是以她半個身子都偎在霍川懷中,偏偏他手臂牢固堅硬,沒法掙脫。
車軲轆徐徐轉動,已然出發。宋瑜手足無措地推了推他的胸膛,仍舊堅持:“路途遙遠,我跟園主同乘一車唯恐不妥……”
固執守禮的模樣嚴肅極了,卻讓人更加想欺負。她的手放在霍川胸口,一點威脅力都沒有。
霍川順勢將她環住,非但不鬆開反而愈加過分:“哪裡不妥?三妹連人都是我的,同我乘車反而膽怯了?”
這下宋瑜無論如何承受不住,慌張從他懷裡逃出,尋了個角落縮著,“我、我才不是你的!”
霍川不疾不徐地接話:“早晚而已。”
隴州距離永安城有百十里,需要三五天才到,這期間除了夜晚住宿,她都得與他待在一塊,能逃到哪裡去?
作者有話要說:好久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