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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著洋基隊的球帽,還戴著太陽鏡。&rdo;
昨天晚上,這條街上擠滿了人。現在,這裡幾乎看不到人。視野中僅有的幾個人,不是在門廊上睡覺,就是拖著虛弱得令人驚訝的腳步走動,左腿打右腿,雙臂耷拉在體側。邁克覺得像是有一團風滾草(生長於北美沙漠地帶的一種草‐‐譯者注)在大街中央滾動。
&ldo;你進去吧。&rdo;莫說,&ldo;我有個朋友。我把那個車牌號告訴他,看看他能否查出點什麼。&rdo;
邁克點點頭。他從車上下來,假裝隨意地往汽車四周看了看。他沒怎麼看清楚那輛車,但也沒冒險地仔細看第二次。他向門口走去。那是一道工業灰色的金屬門,上面有&ldo;美洲虎酒吧&rdo;字樣。邁克按下門上的按鈕。大門嗡嗡響起來,他把門推開。
牆面是鮮亮的黃色,通常會讓你聯想到麥當勞餐廳,或者那些竭力迎合病人的醫院裡的兒童病房。右邊有個告示牌,上面貼著諮詢活動簽約單,可以預約音樂輔導課、圖書討論小組活動、違禁藥品或酒精上癮、生理或心理虐待治療小組活動等。還有幾張單子是尋找公寓合租者的,底部的電話號碼可以撕下來。還有個人想賣掉一張沙發,要價一百美元。
另外一個人想甩賣吉他音樂放大器。
他從告示牌前走過,走到前臺。一個戴著鼻環的年輕女子抬起頭來,說:&ldo;需要幫助嗎?&rdo;
他手裡拿著亞當的照片。&ldo;你見過這個男孩嗎?&rdo;他把那張照片放在她面前。
&ldo;我只是個接待員。&rdo;她說。
&ldo;接待員也長著眼睛。我問你是否見過他。&rdo;
&ldo;我不能談論顧客的情況。&rdo;
&ldo;我不是讓你談論他們,而是問你是否見過他。&rdo;
她略顯驚訝地張開嘴。現在他才看到,她舌頭上也打了孔,戴著幾個環。但她的身體沒動,只是抬頭看著他。他意識到,在她這裡不會有什麼進展了。
&ldo;我能和哪位負責的人談談嗎?&rdo;
&ldo;那只有羅斯瑪麗。&rdo;
&ldo;太好了。我能和她談談嗎?&rdo;
這個身上有很多孔的接待員拿起電話,用手捂著話筒,嘀咕了幾句什麼。片刻之後,她笑著對他說:&ldo;麥克德維特小姐可以見你。右邊第三道門。&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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