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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什麼。”
“果然還是沈教授懂我，跟聰明人說話就是輕鬆，不像其他人，我的暗示總是聽不懂。”裴青陽先是讚揚了一遍沈醉，又幽幽哀嘆自己那邊連個能說話的知心人都沒有。
沈醉對此呵呵冷笑。
“既然你都這麼大方了，那我也不用再藏著掖著了。”裴青陽聳聳肩，“我是來邀請你重回S城軍方的，不知教授意下如何？”
年輕的教授臉頰被長長的睫毛連同金絲眼鏡投下一小片陰影，半低著的頭讓人難以捉摸他的神情，只能憑藉抖動的身軀來判斷他似乎是在笑。
“笑什麼。”
“抱歉……我實在沒忍住。”沈醉捂著嘴笑了半晌，抬起頭，重新戴上溫良的面具，“元帥大人這如意算盤打的未免也太響了，重新拉我入夥？我如果貪戀軍中權勢，六十多年前也不會不辭而別。”
“元帥，你該不會忘了當年我說要成立實驗室時你的反應吧？你未曾雪中送炭，卻要求我錦上添花？天底下哪來這麼便宜的好事！”
裴青陽看了他半晌，悶悶的笑了，一聲聲有節奏的掌聲響起。
“你倒是有趣了不少，變得伶牙俐齒了，是實力給了你足夠多的資本讓你竟然敢站在我面前和我叫板嗎……”
上位者帶著壓迫力步步緊逼，斯文的教授卻臨危不懼，從容抬頭與之對視。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想要的應該不只是我，還有我所研發的那些技術，我所掌握的那些知識——其實你最想要的是洛川這個人形兵器，沒錯吧？”
裴青陽微微眯眼，旋即又笑了，像個小太陽一樣，“教授是個聰明人，知道我想要什麼，那麼你的答案呢？”
他原本以為有剛才那句話能讓沈醉好好思量他們之間的實力差距，讓他同意的。因為沈醉是個聰明人，聰明人都有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趨利避害。
趨利避害是生物都會有的能力，只是在越聰明的個體上這個特點展現的就越充分，因此元帥毫不擔心。
然而令他出乎意料的是，沈醉居然拒絕了。
愣神片刻，他又很快調整好狀態。
“哦？為什麼，是因為那個混種人？”裴青陽用餘光輕掃了一眼洛川的臥室，“看來那個混種人對你的影響還挺大，竟然你變得……如此愚蠢。”
“為了確保我的軍師不會變成一個笨蛋，看來他是留不得了。”
裴青陽一臉苦惱，十分惋惜的朝洛川的臥室走去。
沈醉臉色劇變：“裴青陽，你要做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