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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麥克斯說。他轉向他的打字機。
「聽我說。你只要停止給他們寫保釋書。」
「你是說洗手不幹了。」
「暫停一段時間。那有什麼不好?」
「你最近可能沒看帳本。」麥克斯說,「我們已經有快一百萬元的帳還沒了結呢。」
「我是說你先別幹了。平平安安過一段日子。明白嗎;等到這些錢全都從帳上抹掉之後,你再從頭開始。」
「我跟別人一樣,有帳單要付。」
「是啊,要是你願意,你還可以幹,總有辦法嘛。我認為,你對這生意已經厭煩了。」
「你又說對了。」麥克斯說,不想再談這事了。
「可是你也沒辦法逃避,所以你只好裝作沒什麼煩惱的樣子。」
麥克斯不和他爭論。在一起共事九年,溫斯頓瞭解他。他們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溫斯頓說:「雷妮最近怎麼樣?」邊說邊從另一邊走來。「她還是老樣子嗎?」
「你想知道我是不是還替她付帳單?」
「你不想告訴我的事就別說。」
「好吧,最近一次,」麥克斯說。他從打字機上抬起頭來。「我為雷吉的事去見完法官,剛回來,一進屋,她就來電話了。」
他停了一下,這時溫斯頓坐下,把兩臂撐到桌上,弓著身,瞪著他,等著聽下文。
「她在林蔭大道那兒。她訂了什麼東西,三個橄欖形的罐子,貨到付款,她急著要八百二十塊錢。八百二十塊錢哪。」
「什麼是橄欖形的罐子?」
「我怎麼曉得?她需要我的就是,不管我正在忙些什麼,立刻就去送一張支票給她。」
溫斯頓坐在那兒瞪著他,他的頭陷在拱起的厚實的雙肩中。「為了給這橄欖形的罐子付款。」
「我說,『雷妮,我正忙著哪。我在設法保一個年輕人別坐十年牢,我在等他的電話。』我竭力想好言好語地跟她把這件事說清楚。你猜她怎麼說?她說,『是啊,我也忙著哪。』」
溫斯頓像是要笑。很難說準。他說:「我到那兒去過一次。雷妮的樣子像是沒看見我,可是我是屋裡唯一的一個人。」
「我就是這個意思,」麥克斯說。「她說她忙‐‐忙什麼?除非她拿出酒和乳酪,否則你從來見不到任何顧客。你懂我的意思嗎?那些吃的喝的為的是辦展覽。然後就有了那些白吃白喝的人。你見過那些傢伙,他們的樣子就像住在高速公路下的硬紙板箱子裡的人,什麼都吃,喝著酒……你知道他們是誰嗎?藝術家和他們那一夥人。我甚至在那夥人中認出了我寫過保釋書的傢伙。雷妮在裡面說著,就像她是小飛俠彼得潘,她把頭髮剪得實在短,所以那些屁眼子都是那幫落魄的小子。等那一屋子人走光了,她連他媽的一幅畫也沒賣出去。」
「那麼說,你要告訴我的是,」溫斯頓說,「你還在支援她的這套習慣。」
「她現在有了一個古巴傢伙,大衛,或者該叫達維德,她說她打算把事情揭開,弄大,隨便在哪一天吧。那傢伙是查克與哈羅德餐廳的打雜工。」
「我說,我不明白的是,」溫斯頓說,「你居然讓一個體重不到一百磅的女人敲你的竹槓。在對付和我們打交道的這些下流屁眼子們時也一樣。他們往你身上潑各種屎,而你還帶著這些屎接著走下去。要是依我看,你抓住了一個逃跑的傢伙,一個操他媽的下三濫酒鬼,你銬上他,沒問題,把他帶來就是了。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你幹嘛不告訴那女人讓她自己付帳單,或者你打算跟她離婚?要不就乾脆跟她辦離婚手續算了。你們又不住在一塊。你結婚有什麼好處?一點也沒有。我說得對不對?除非你還要跟她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