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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顧莫生也一定會來……許安安想,眼睛已經開始模糊,耳朵開始聽見門鎖開啟的聲音,然後穩健的腳步聲傳來,看著黑色的鞋影越走越近。
“莫生哥……你來了…”
許安安被從冰冷的地面上抬起來,溫暖一下子傳了過來。許安安勾著那人的脖子,欣慰的笑:“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
“有病!”那人說了兩個字,大步流星的抱著懷裡的許安安往外走,剛剛拿來的稀飯撒了一地,卻也無暇顧及。
蘇步青想自己幸好還是回來了,不然這丫頭把自己糟死都不知道。一時興起拿了她桌子上的鑰匙,不一會便派上了用場。
都昏迷成這個樣子了,還想著你的莫生哥呢!蘇步青嘴角一抽,腳下的步子卻更快了起來。
蘇步青開車送許安安去醫院的時候,一輛計程車從身邊經過,焦急望著窗外的顧莫生看見了蘇步青的車,也看到蘇步青鐵青的臉,一下子就知道他車上坐著的是誰,心裡繃著的弦一下子鬆了下來,鬆懈的靠在後背上和師傅說:“回剛剛的來的地方吧。”
收到許安安簡訊的時候他正在參加一個很重要的飯局,和夏小茜兩家的父母見面,商量兩個人結婚的事情。看到那幾個字的時候他忍不住從座位上站起來,讓正聊的歡的老人一驚,他也來不及再多解釋,只說是研究所有事,必須馬上回去一趟。
生怕許安安出點什麼事,昨晚喝了那麼多,應該提醒她今天好好休息的,卻因為這些事情忘記了。一路上都是內疚和焦急,連夏小茜打來電話他都直接結束通話,因為沒有心情接。
從小就是這樣,無論小丫頭有什麼事情,他總是第一個出現的,雖然做出不耐煩的表情,有時候卻已經
養成了習慣。因為知道,除了自己,那丫頭遇到事情的時候不會再找別人。
出國的時候,他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送行的酒桌上,蘇步青拍著胸脯跟他保證:“你放心,以後許安安就交給我了,我替你照顧的好好的。”
這個替你照顧,後來也變了質,蘇步青和他MSN,說,兄弟,人們都說兔子不吃窩邊草。你說我要是喜歡許家那傻丫頭,是不是有點不好下手?
顧莫生也說不上當初是什麼感覺,就像是被敲了一聲的鐘一樣,餘音一直旋繞耳邊,老是不散。懵了半響,才回復:“看你,照顧好她。”
他知道,那頭說話的人,打這行字的時候也是酌字酌句,絕不像打出的字一樣隨意。兩個男人,像是暗暗較著勁。
他一向來驕傲的一件事就是,許安安一直會在原位置等他。曾經有一次翻到一本書,一個信了佛的修行女孩寫的詩集《疑似風月》,其中有一篇叫做:班扎古魯白瑪的沉默。內容是:你見,或者不見我我就在那裡,不悲不喜。 你念,或者不念我情就在那裡不來不去。你愛,或者不愛我 愛就在那裡,不增不減。 你跟,或者不跟我我的手就在你手裡,不捨不棄。來我的懷裡或者讓我住進你的心裡默然相愛,寂靜歡喜。
原本,是和禪語相關的。可是看著看著,顧莫生就想到了許安安,那個傻丫頭,執著的勁,竟有了禪學的味道。
可是,這一切,他想也只是因為一種習慣。那丫頭習慣了自己需要的時候就找顧莫生這個人,而這不是愛。
他不能接受她的愛,如果她有一天清醒了,知道她對他的感覺一直是錯覺。那麼他顧莫生,又要怎麼辦。
隨著年紀的漸漸增長,知道感情這回事,還是安定的好。和夏小茜在一起,有的就是踏實。這樣的婚姻,也會是一種圓滿。
可是,他不是許安安,他永遠不知道,許安安睜開眼睛看到蘇步青的時候,心裡的失望根本無法彌補。
“怎麼會是你?”蘇步青,又是蘇步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