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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出嫁近四個月,她必定掛念你。屆時可召使節進集英殿,皇后款待孃家人也是應當。”
其實和親後見故國的人不是什麼好事,牽涉到政治立場,弄得不好便落人口實。她不願意冒這個險,猶豫問他,“官家說我應當見麼?”
他笑了笑,“看你自己的意思。”
她輕輕搖頭,“我是皇后,和貴妃不同,萬一有什麼紕漏,怕損了官家顏面,還是不見了。不過我底下的佛哥和金姑子是綏國跟來服侍的,我憐她們在大鉞無親無故,打算讓她們隨特使回綏國,官家說可好?”
她有她的考慮,她沒有忘記郭太后對她的囑託。那時她一心為雲觀報仇,反正同她的初衷不衝突,就答應了。可是現在不能了,她很愛殷得意,反倒雲觀的所作所為令她失望透頂。既然不再需要為雲觀報仇,郭太后的託付她也就做不到了。金姑子和佛哥在禁中終歸是個隱患,她也害怕,怕一個不小心疏於防範,讓她們做手腳害了今上。所以早早打發走,走了她就放心了。這回是個好機會,有了藉口,也不至於惹人懷疑。
她抬手勾住他的脖子,他人高,她得踮起腳尖才能夠著他。就那麼掛在他身上,傻呆呆的樣子,眼睫沉沉,嘴唇豐澤。他含笑吻了她一下,“好,一切皇后做主。”
她如今歸了心,自然樣樣以他為先。然而不能和盤托出,郭太后再不夠格也還是她的生母,她只能略加提點,細聲細氣同他說,“年下使節多,都是外邦人,我心裡覺得沒底。官家要小心些,不要同他們靠得太近,宴請也須有班直在場。酒喝一杯就成了,貪杯誤事,知道麼?“
她像個老婆子,他不由發笑,“知道了,聽娘子的不會錯。”
她頰上嫣紅,輕聲道:“你別老是笑話我,我說的話還是有些道理的。”
他越發覺得好笑了,“你有什麼道理?往我頭上插花,今天這麼劍拔弩張的場合,我還像女人一樣戴朵花,現在回想起來就一身冷汗。”
“我不知道雲觀會回來,叫你丟人了。”她把前額抵在他胸前,“你打我吧!”
怎麼捨得打!他在她背上拍了拍,“罷了,我只是開玩笑,你還當真麼?你的話我都記住了,眼下事忙,還有些公務要處置,你先回湧金殿,夜裡我得了空就過去。”
她心裡知道,雲觀回朝,他看似滿不在乎,那都是裝給別人看的。他也有隱憂,以前是暗地裡的,揹著人可以用一切手段。現在不行了,要做得得體,需要隱忍,花更多的精力。
她放開他,頷首道好,“我讓他們準備些吃的,別餓著了。我先回去,等你來看我。”
她依依不捨,弄得十八相送似的。走兩步叫一聲官家,他點點頭,“聽話,去吧!”
她到了門前,再看他兩眼,這才逶迤下了階陛。
回到湧金殿心思不寧,書看不進去,倚在憑几上繡荷包。春渥辦完了雜務進來,抖著七八張皮子道:“貴妃打發人送來的,我看過,毛是好毛。烏戎那地方天冷,林子裡的狐狸毛比別處的厚實。回頭做成內襯納在褘衣裡,冬至在外面,正好派得上用場。”
她絮絮說話,她提不起精神來,看時候不早了,官家應當要來了。起身到鏡前敷粉,隨口道:“不能平白拿人東西,過節的時候準備些回禮。佛哥和金姑子近來怎麼樣?”
春渥說都好,“安安分分的,果真未出慶寧宮一步。”
她悵然道:“其實有些對不起她們,她們跟我來大鉞受委屈了。過兩日綏國來人,讓她們隨綏使回去,給她們些錢,讓她們以後好生活。”
春渥點頭應了,阿茸恰好進來,咦了一聲道:“綏國也要來人了麼?是不是也會像烏戎一樣,給聖人帶好些好東西?”
她只知道吃,是個沒心沒肺的傻大姐。穠華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