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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當然可以強行把我留下來。可是留下我幹嘛呢?當你的金絲雀嗎?」女人目光冰冷,如淬寒冰,毫無溫度,「宋雁書,別逼我恨你!」
當頭一棒,穩準狠,宋雁書如夢初醒。剛才的一切好像都是一場夢。他靈魂出竅,到外面遊走一圈,這會兒回到了身體。
四目相對,暗潮湧動,彼此偏激的面孔下深埋著的是什麼?是愛,是不捨,是無奈,也是痛苦。
他緊握的拳頭終於慢慢鬆開,掌心留下深深的一排指甲印。握住拉桿,從她手裡奪過行李箱,「悄吟,我送你進去。」
上次她去荷蘭,他只送到機場外,沒能親自送她上飛機。這一次他想把這個缺憾彌補上。往後應該再也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他親自將她送到安檢口。
「悄吟,這是最後一次。」
說完轉身離開。
季悄吟望著那道黑色背影,明明那樣高大挺拔,卻又是那樣蕭瑟冷峻。
淚意兇猛澎湃,眼前一團模糊,暗影重重。眼淚卻被她硬逼回去。在今時今刻,眼淚是最沒用的東西。它只會證明她沒有出息。她自小偏執,自小驕傲,她不能心軟,也不能回頭。
常助理見老總黑著臉回來,他就明白這兩人肯定又談崩了。
他很有眼力勁兒,默默替老總將車門開啟,不發一言。
合格的職場人就該學會察言觀色,審時度勢,該降低存在感時努力降低存在感。
宋雁書面無表情地坐進後座。
四個小時車程,到青陵夜色正深。
把宋雁書送到精言公寓。常助理猶豫地看著副駕上那束捧花,「這花您還要不要?」
宋雁書看都沒看一眼,冷聲道:「丟掉吧。」
說完,似想起什麼來,無情吩咐:「以後不要讓我再見到鬱金香,尤其是灰藍色的。」
常助理眼皮一跳,輕聲應下,「知道了。」
他突然意識到這兩人這次是真的斷了。
下飛機以後,季悄吟都沒回公寓。而是先找了家理髮店,她要把頭髮剪短。
她的頭髮留了好幾年了,又黑又密,發質極好。
tony深覺可惜,剪頭髮時反覆詢問了好幾遍。
她笑了笑,讓他放心大膽剪。
剪了個清爽利落的短髮,堪堪蓋住耳朵,季悄吟在左耳耳際旁別上一隻魚尾髮夾。鏡子裡的女人也同樣美麗動人。
誰說一定要長發飄飄的。短髮也很好看。
回到公寓,何君見到她的新髮型驚得直接從沙發上彈起來,「悄吟,你怎麼把頭髮剪了?」
季悄吟揚起飄逸的短髮甩了甩,笑得雲淡風輕,「從頭開始。」
是的從頭開始,不管是她,還是宋雁書,他們都不該一味沉寂在過去,應該往前走。
何君估摸著季悄吟這趟回國肯定見到了宋雁書,而且受了刺激,不然也不至於一回來就拿自己頭髮開刀。
不過她什麼都沒問。成年人的友誼很多時候就是這麼的心照不宣,看破不說破。
來阿姆斯特丹快兩年,季悄吟從來沒生過病,小感冒都很少。頂多就是姨媽偶爾會虐虐她。自打吃了仁和堂的中藥調理,明顯也有了好轉。
但是今年聖誕節前後,她卻病倒了。
起先只是小感冒,鼻塞流涕,她也沒太在意。自己到藥店買了點感冒藥對付一下。
原以為一兩天就好的,沒想到越來越嚴重。
全球疫情剛穩定,民眾對新冠病毒照樣心有餘悸。何君見季悄吟的感冒久不見好,心裡慌得一匹,真害怕她感染上新冠。
不顧季悄吟的反對,麻溜把她架去醫院。
醫生一檢查,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