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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媳婦兒的興奮勁就知道小兩口日子過得多甜了。抱重孫兒是早晚的事,她催得緊是老年人的憂心,但也因為活了這麼大年紀,陸老太太很信緣,小孩兒是男是女,什麼時候來,都是跟爹媽的緣份。六零就是誰都沒準備的情況下,突然投胎這家門的。
孫媳婦兒生了一副好模樣,雖然不是圓盤大臉,但面頰有肉,兩隻眼睛黑亮,毛茸茸睫毛忽扇著,鼻子不是一般的端正福相,將來孩子也差不了。腦中構畫著重孫子的長相,意外地相當眼熟,不由得又細端詳了一回,點著頭評價:“像。”
伍月笙掖著頭髮,疑惑地:“你要說什麼?”
陸老太太說:“當初六零帶你一進門,我就覺著,這孩子哪兒見過呢?後來子鳴跟我一說,你猜你像誰……”
伍月笙呆了一呆,拔小虎鬍子的手沒及時撤回,被它張嘴咬住。
陸老太太拍了小虎一巴掌:“淘氣!我看咬壞沒?”
伍月笙搖搖頭,手上一點沒覺得疼,心速過快倒是真的。
保姆聽見門鈴去開門,陸領大嗓門地喊:“有沒有雪糕給我來一根。”看見了沙發上的奶奶和一大一小兩隻貓。
伍月笙眼中閃過了然,看來今晚兒人家原打算回孃家住了。
陸領走過去,看奶奶拖著伍月笙的手,對待小孩兒一樣地吹氣兒,哭笑不得地問:“咋了?”
老太太說:“讓小虎咬一口。”
陸領看看沒什麼傷勢,隨口罵道:“撩貓逗狗的。”
好大的酒味~伍月笙皺皺眉:“真出息,這麼早就回來了。”
陸領接過保姆遞來的雪糕:“好睏。我在這兒睡了啊。”蹬蹬蹬跑上樓。
陸老太太讒言:“還總出去喝酒?也不領你?告狀讓他爸揍他。”
伍月笙失笑。又坐了一會兒,藉口明天上班還有東西要帶,得回家住。老太太一聽,這哪成?差保姆去喊人下來,保姆回說:“睡著了。”
伍月笙笑道:“肯定喊不起來了。”他也好幾天沒正經睡覺了吧。
老太太還以為是說他喝多了,無奈地嘆氣:“這又跟誰喝的啊?”
除了自己,還誰能把自己灌醉?伍月笙出門時迎面來了股風,眼花繚亂地以手擋眼,仰頭看看,伸手接,下雪了。
雪勢並不大,零星飄了一夜,第二天開始刮煙炮。伍月笙並沒去上班,趴在暖暖的被窩裡,饒有興趣地望著窗外亂飛的雪末,猜測哪些是被風吹起的,哪些是從天而降的。一棵“555”叨在嘴上,沒有點燃,香菸過於憨純的味道不太契合氣氛。窗外影像悽美不可方物,背景風聲生動兇狠暴虐,像是海螺扣在耳邊聽到的海風嘯嘯。
伍月笙小時候沒見過海,程元元弄了一個大海螺給她,說海螺是海的錄音機,年頭越久,錄下來的海的聲音越多。她信以為真,也確實每次聽都有不同的聲音,想像中的風浪和波濤……後來見識了真正的海,也知道海螺是收音機這種說法屬於一種兒童文學體裁,但仍是覺得媽媽不科學的教育很唯美。
直到陸領有一次把雙手半握了扣住她耳朵,讓她聽著所謂風聲的同時,很善良地解釋:這其實是人的血在血管裡流動的聲音,聲波共振給放大了,有點像海浪。
伍月笙現在再聽見類似的聲音,生理上有點噁心。
浪漫媽媽對女兒詩情畫意的童年教育就這麼失敗了。
可能早戀的人都很詩情畫意,好比說程元元,她會讓人在帝豪二樓砌出一個小露臺,只要有空間,冬夏都跑上去看星星,並且胡言亂語。明明是一個很酸文人,偏要強調自己是商人,因為八娼九儒,如果承認是儒,就排到帝豪的工作人員之下了……伍月笙想,程元元她們那個年代,高中生搞物件被發現的話,就算沒有革命小將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