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棍子,那二人立刻縮起脖子搖手討饒,好生狼狽地一溜煙往外跑。門口卻早有棍棒小廝恭候,攆著他們去櫃檯前,賬房笑眯眯地報了數目,收了花銷才叫放行。
“好戲散場了,回吧。”沈淵一直看著那兩個人消失在門外,率先轉回去坐下,拿過茶杯抿了一口。“其實這事也沒算完,還有那個丫頭呢。”
“哪個丫頭?那個唱歌的?”顧釗不解其意。
沈淵捏著茶杯猝然抬眸,同樣不解地看著他:“不然呢?她明知自己只是出來賣唱,本不該和客人過多糾纏,唱完就該快快離開,可她卻故意而為之,令自己身處險境,當然是要被訓話的。”
“嗯?可剛才也是你說,她會被客人叫了去?”顧釗仍然疑惑,覺得沈淵的說法前後自相矛盾。
“她可以拒絕。冷香閣的規矩,你方才也看見了,不怕客人鬧事。”
沈淵言辭間屢屢提及“規矩”,有些誇大其詞之嫌,實際就是墨觴家恢復了根基,日漸財力雄厚,不需要依靠此處生意謀生,反而養了許多小廝護院。若有人把冷香閣當成春簷巷裡的館子,就真真是上趕著觸黴頭了。
想到春簷巷,難免又要想到觀鶯,沈淵的心情又差了些。今日並非她故意為難、言語刻薄,她一向冷靜自持,從不愛惹口舌是非,今天發生的一切實在令她噁心,她做不到若無其事。
幼年時目睹的那些骯髒不堪,已經成了烙在她心裡最深處的一道疤痕,平時是看不出來的,一旦被觸及就會覆水難收。她可以淡然處置愚蠢失身的溫顏兒,卻無法對觀鶯的鮮血淋漓視若無睹。
“墨觴姑娘言之有理。”顧釗的聲音拉回了她的思緒,他正垂眸朝她微微拱手,而後又抬眸報之一笑:“姑娘似乎心緒不佳,今日是顧某唐突了,拉著姑娘說了這許多話。”
沈淵啟扇掩唇略一頷首:“公子言重了,只是觸景生情,想起些陳年舊事。公子是個爽利人,與公子說話,倒是可以一解煩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