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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那你該不該幫幫我?”
Coco轉了轉她漂亮的藍眼珠,拔腿奔回去,“媽咪,我要吃那個。”
橙橙下意識看向張永鈞,狡猾的男人攤手,“我不會義大利語,那小販肯定不會英語。”
橙橙和俞繼庭在英國瘋玩了好幾年,意法德語不能說熟練掌握,問路買東西之類的詞彙多少懂一點,比起我和張永鈞那是強得多了,她猶豫了一下,拉著Coco走到小推車前,年輕的義大利男孩見了大小兩個美女笑逐顏開,開口就是標準的英文,“好吃的牛肚堡,試試看?”
橙橙回頭瞧了瞧我們,Coco立刻拽住她的手,“媽咪我要這個,這個,還有那個。”
義大利小哥更絕,“牛肚,辣的,不辣的?”
他用的是中文!
誰說小販不會英語,人傢什麼都略懂一點好麼……
當我們走過降服了凱克斯惡魔的赫拉克勒斯像,走過斬殺了蛇發美杜莎的帕爾修斯像,走過彙集無數傳世名作宛如雕塑博物館的市政廣場,最後站在米開朗基羅的《大衛》面前時,Coco已經可以很自然地扯著橙橙的袖子說,“媽咪,這個我們課本上有。”
橙橙想了一會兒,指指廣場轉角處的學院美術館,“這是複製品,真品在那裡面。”
“真的?那我們去看真品吧去看真品吧……”Coco撒歡兒似地跑向前方,橙橙被她帶了個踉蹌,剎那猶豫之後,是邁向未知勝景的,越來越快的腳步。
酒店房間的分配對張永鈞來說有一點點委屈,最合適的安排當然是我和他一間,橙橙母女一間,反正我們的關係對這母女倆而言已不是秘密,但橙橙仍然沒有信心單獨和Coco相處,幸好房間夠大,可憐的老闆大人只能獨守空房,我們加了一張小床給Coco,三個女人擠一個標間。
臨睡時張永鈞照例給Coco講故事,而我則倚在小女孩另一側,橙橙坐在自己床上,靜靜看著小女孩被我和張永鈞一左一右圍著輕言慢哄的情景,她的沉默如此徹底,我甚至以為她已經扛不住疲倦睡了過去,張永鈞合上故事書下床的時候,我才發現那雙黑濃如墨的眼睛依然定在孩子臉上,始終不曾離開。
睡著的Coco,少了那雙勾魂攝魄的藍眸,活脫脫就是個小一號的橙橙。
那一晚我睡得不是很好,也許是飛機上睡得太多,也許是時差根本沒有倒過來,鬧鐘沒響我就醒了,輕手輕腳洗漱完,拉開雕花木門走上露臺,薄紗晨靄中,聖母百花大教堂朦朧而神秘,阿諾河從露臺下寧謐地流過,城市和我身後的那對母女一樣還在沉睡,綴滿古建築的天際線看不到日出,只有不知不覺降臨的黎明,溫柔撫慰著佛羅倫薩的每一個角落。
“早。”
原來有人和我一樣無心睡眠,我走到兩座相鄰露臺的邊緣,“不睡了?”
“我猶豫了很久要不要爬過來捉你回去。”
我看看兩層樓高的露臺,童心大起,抓住露臺旁的水管就往上攀。張永鈞笑了笑,過來伸出雙臂,我雙腳還在這頭露臺上,那邊已被他牢牢托住肩膀,一使力就把我整個兒拖了過去。
“這是偷情嗎?”
他勾住我的腰,一手滑進我衣襟慢慢往上,“你說呢。”
“色鬼。”我嘻笑著推開他,“下去走走好不好,這裡天天陽光充沛,難得有機會天亮前逛一逛。”
他看看我剛爬過來的露臺,在我腰上輕掐一下,“小東西,下次先換好衣服再過來。”
沒有門卡,張永鈞又不放心我一個人爬回去,只好自己踐行了一遍剛才設想過的流氓行徑,所幸橙橙和Coco都睡得很熟,完全沒覺察他從露臺溜進屋,留了字條,拿了我的外衣、手機和門卡,最後開啟房門堂而皇之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