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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瑤臺拿起毛筆蘸好墨，攤開一張白紙，問道：&ldo;是家書還是什麼?&rdo;
陶然然想了半天，開口道：&ldo;休書。&rdo;
吳瑤臺手一抖，道：&ldo;什麼?&rdo;
&ldo;休書。&rdo;陶然然再次說道。
吳瑤臺上上下下將陶然然打量了一遍，道：&ldo;按我說，你這模樣有夫人就已經不錯，還寫休書?去去去，一邊去。&rdo;
陶然然將之前買衣服剩下的幾枚銅板放在桌上，道：&ldo;還請先生幫幫忙。&rdo;
&ldo;為何要寫休書?難不成你夫人犯了七出?&rdo;吳瑤臺好奇地問。
陶然然搖搖頭，道：&ldo;並無。&rdo;
&ldo;那是多年無所出?&rdo;吳瑤臺問道。
陶然然嘴角輕抽，點點頭，道：&ldo;是的。&rdo;
&ldo;可我看你年紀也不大呀，八成是你自己生不出，還怪在你夫人頭上。&rdo;吳瑤臺道。
陶然然：&ldo;……&rdo;這人事怎麼這麼多。
吳瑤臺低下頭，腦海中已經構思好內容，忽然想到一事，道：&ldo;你是否移情別戀?&rdo;
陶然然不敢再說話，只能搖頭。
吳瑤臺瞭然一笑，飛快地寫好滿滿一張紙，吹乾上頭的墨跡，塞進信封內，遞給陶然然，大手一揮，道：&ldo;不用錢了。&rdo;
陶然然錯愕地接過，道：&ldo;先生這是為何?&rdo;
吳瑤臺將桌邊的銅板賽回陶然然腰間，推著他離開，道：&ldo;走，趕緊走，別妨礙我生意。&rdo;
陶然然回頭看著冷清的街道，哪有什麼生意，可到底還是沒有多留，道了聲謝，便走了。
吳瑤臺今日難得早早收了攤，推著板車回家，一進門就跟自家夫人炫耀道：&ldo;今日算是挽救了一樁婚姻。&rdo;
接近未時，陶然然換上了先前買好的衣衫，坐在銅鏡邊，頭疼不已。
瀋海月將磨好的米粉塗在陶然然臉上，好一會兒，臉上的粉才不容易掉下來。
&ldo;真是醜啊。&rdo;陶然然不忍直視。
瀋海月憋笑道：&ldo;比你自己化得好多了，以前你那樣子，才叫醜。&rdo;
陶然然不服道：&ldo;胡說，人家陸鶴青還就愛我愛得死去活來的。&rdo;
&ldo;陸鶴青是個意外。&rdo;瀋海月道。
陶然冷哼一聲。
二人磨蹭了一會兒，趕到了紫薇園門口，那裡早已經排著長長的隊。
瀋海月將陶然然衣襟上的沙子拍開，猶豫道：&ldo;要不，咱們再回去收拾一下?&rdo;
陶然然挺了挺胸的，道：&ldo;不了，耽誤時間。&rdo;
&ldo;可你這樣子。&rdo;瀋海月欲言又止。
陶然然摸了摸軟軟的胸，裡面用布包了兩袋沙子，只不過這布有點糙，不時有沙子漏出來。
&ldo;不礙事的。&rdo;陶然然不在意地搖搖頭。
&ldo;長這麼醜也敢來?&rdo;一道驚呼聲傳來。
陶然然轉過頭，看著一位模樣清秀的女子正誇張地指著自己。
&ldo;遠看著醜，近看更醜。&rdo;女子嫌棄地說道。
瀋海月秀眉微蹙，道：&ldo;無禮。&rdo;
女子將目光轉向瀋海月，看清瀋海月的長相，瞬間有了絲危機感，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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