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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
他怎麼可能不想見到二爺!
阿笙停住了步子,面紅耳赤地轉過身,慌忙打著手勢,“不是,不是這樣的。”
後知後覺地想到,方,方才,二爺是捏他後脖頸了麼?
二爺的指尖,冰冰涼涼的,很是有些舒服。
等,等等,他在想什麼?!
謝放立在石階上,雙手負在身後,“沒有不想,那便是想了?”
烏桕樹茂盛的枝葉子在清風中搖曳著,在二爺臉上落下斑駁的影,吹動著二爺額前的一綹髮絲輕輕地飄動。
阿笙見了二爺,本就迷迷糊糊,這會兒更是瞧得有點痴,便是連二爺說了什麼,都只是心神恍惚地聽了個大概。
想……什麼,不想什麼?
樹上的蟬鳴震天地響。
對上二爺含笑的眸子,不知怎麼的,阿笙驀地反應過來。
滿臉羞紅,比烏桕樹上最紅的那一片葉子都還要紅。
二爺又開他玩笑。
方才是福祿給二爺開的門。
他站在二爺身側,打量著阿笙,又拿餘光悄摸著看了眼二爺。
心裡頭納悶。
便是阿達進來告訴二爺,阿笙人在外頭,二爺又何必親自“迎”這一趟,使喚他或者是福祿將人給帶進來便是了。
福祿沒忍住,又瞧了眼阿笙的喉結,以至平坦的胸|部……
倘使他不是確信,阿笙是個千真萬確的男兒身,他當真要以為二爺是瞧上阿笙了。
…
日頭曬,阿笙的臉頰同脖頸都有些被曬紅。
謝放身體微微前傾,替阿笙罩一方小小陰涼,“阿笙可要進來坐坐,吃盞茶?”
哎。
哎?
二爺剛剛,不是要出門嗎?
這是忽然改變了主意?
樹上的蟬鳴猶自響個不停。
阿笙尚未思考,人已是暈陶陶地跟在二爺的身後進了屋。
如同道行不夠的小妖,見了那修行千年的大妖,毫無招架之力,糊里糊塗地就將自己的靈識給了出去,只管跟著大妖走。
聽見一聲聲清脆的金絲雀鳥的聲音,阿笙才忽地回過神。
想起爹爹交代了,要他送完吃的後,立即回店裡,以免招致是非,不過爹爹叮囑的是,不許他在康府逗留。
他只是受二爺相邀,進院春行館小坐,想來爹爹應當是不會生氣的。
…
阿笙來過春行館多次。
每回都是福祿或是福旺領了他進門。
這是他頭一回,跟在二爺的後頭一起進春行館。
阿笙中午在師父的吩咐下,頭一回在廚房獨立地做了酒釀圓子。
師父讓他給打了一碗,嘗一下火候是不是正好,酒釀圓子要是熬過了容易發酸。
他緊張地盯著師父,師父嚐了後也不說話,只是讓
他自己也舀一碗嚐嚐。
他心裡頭沒底,一緊張,舀了好大一口吃進嘴裡。
是甜的!
酒香十足。
阿笙自小在酒樓長大,酒量自是不錯,莫說是酒釀圓子,便是一壺杏子酒,他也不會吃醉。
這會兒只覺得那口嘗最進嘴裡的酒釀圓子,在心尖發了酵,以致腳底都打著飄,整個人亦是暈乎乎地,臉頰也跟著發燙。
…
阿笙習慣了,進了這高門院闊的春行館,便低著腦袋,腳步放輕、慢行。
未留意走在前頭的二爺為了等他,停住了腳步。
手裡頭拎著食盒,直愣愣地撞了上去。
“對不住——”
阿笙這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