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那晚莫船就坐在臺下,麗麗的舞蹈把他也帶進了一種思緒裡。那不只是舞蹈,那是整個生命的顫慄、吶喊與希冀。
莫船在那種生命的舞蹈中回到了剛工作時那火熱的年代,他們是一點點地相識相知,相互欣賞著激勵著,又分別著去尋找各自生命的軌跡。在那種尋找中,相互攙扶著、鼓舞著、嘆息著、掙扎著。
他能感到麗麗對自己不願叫哥的那種心思,那種苦痛,甚至那種怨恨。自己走不出世俗,走不出那種人生的困境。而現在麗麗把一切融進自己的身體裡,她不是一個用語言表達自己的女人,她只有身體和行動。
看著時莫船突然明白,麗麗為什麼那麼渴望舞臺,舞臺對人是一種解放,一種釋放,她把一切都表達了出來,在眾人的注視下,沒有一絲扭捏,有的只是坦蕩、真實。
但又因為舞臺,因為眾人的注視,一切又被掩蓋著,所以舞臺讓她無憂無畏。莫船注視著聚光燈下的麗麗,他似能看見充盈在她雙眼中的淚水,她的痛,她的希冀,她的不甘與掙扎。
莫船發現自己其實也是了,這麼多年其實自己也在迴避著,不光是內心深處的情感,還有自己。
麗麗的節目完後莫船沒有再看,一個人來到了禮堂外,他給麗麗發了個信“我在大廳入口”。莫船抽著煙,想著自己的來路,想著這麼多年的點滴,想著大學時代的火鳥。現在自己用青鳥回應了大學時代的豪情,可用什麼回應工作後的人生激憤呢?
“怎麼不看了?”他正在想著時,聽見身後有人說話,莫船知道是麗麗。莫船說,演完了就該出來了,還有節目嗎?
“沒有了,咱們走走吧。”麗麗沒有看她,在前面先走了,他跟在後面。好半天,兩人什麼也不說,不覺間走到了府河堤上。麗麗說,怎麼不說話?
莫船說,話不都在你的舞蹈裡嗎?看得出那舞臺讓你得到釋放了。麗麗說,你倒看出來了,很多心情說不出,可它就在身體裡,但只有在舞臺上它才會被釋放出來。
莫船轉過身說,麗麗,還是叫聲哥吧,你知道許多事是沒法的,它能支撐我們的生命,但卻無法在陽光下燦爛。
麗麗看著莫船說,我在心裡早已叫了,可就是說不出。我明白,所以知道身體裡有比語言更豐富的東西。莫船突然伸開雙臂抱住麗麗說,我明白。麗麗叫了聲哥,撲倒在莫船懷裡。兩人抱了好久才分開,沿河堤路又一直走到街上,然後各自才搭車走了。
坐在車上,莫船的心緒也是有些不靜。他搖下車窗。點了根菸,不由會想起在陽灣時的點點滴滴,想起麗麗心裡的那份不甘與掙扎。
正想時愚同來了電話,莫船接了。愚同說,我聽連舟說你同麗麗準備在陽灣辦個分校了?莫船說,連舟講這還是你建議的,你覺得行嗎?
愚同說,當然好了,不過你在關東也應辦所的。我跟前的熟人孩子都想上的,居然有幾個人不怕遠,每個週末都去關府上,大家對你的青鳥認可度高啊。
莫船說,不回關東辦的原因,你怕能想來,總覺得熟人太多了不好。愚同說,現在連留谷、陳縣、青化都有了,獨關東沒有,不為別的就為關東這些孩子吧。我當年沒讓女兒上青鳥,更沒上一中都有些後悔。
莫船說,那我考慮一下。這陽灣、關東都要辦了怕不好,一個縣有這麼多生源嗎?愚同說,絕對有。現在我看縣上的孩子們慢慢也有了所謂成功的路徑,那就是上一中,進關府中學,這種認識越來越強了。
莫船說,那行,你最近如何?到高中當副職是不是有很多感觸?愚同說,你清楚的,高中招生改革後,一切基本定型了。對了,我聽說你在建的青鳥學校沒有高中,你怕不知現在一個高中學籍都值錢啊。高中這塊不只是好學生有錢,就差學生也有的,那可是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