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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鄭沅想來碰碰運氣。或者看這鋪子的掌櫃腦筋靈活不靈活咯。
鄭沅悠哉悠哉地喝茶吃點心,聽掌櫃的展示這個用的什麼寶石,是舶來品,那個用的東珠,是從海南來的……
然後門口傳來馬停下打鼻響的聲音,小夥計踩著風火輪似地跑進來,湊到在掌櫃的招風耳旁,小聲說:「咱家幾個奶奶並兩位爺來了。」
掌櫃的跟火燎了屁股似的,騰地站起來,腳步邁出去,又裝作不經意地瞥了一眼鄭沅:「五爺也來了?」
「來了。」
鄭沅矜持地低頭啜了酸酸甜甜的柚子茶,權當沒聽見。
霍家的幾位少奶奶並四爺五爺來鋪子裡逛,自然算是大場面。門口停了三輛車,婆子丫鬟跟了一堆,夥計們挑了個最大的隔間,挪屏風的挪屏風,搬凳子的搬凳子,抹桌子端茶倒水,一會兒也安頓好了。
鄭沅主動過去打了招呼,雅閣裡只有女眷,被幾個奶奶好生打趣圍觀了一頓,鄭沅一概低頭羞澀微笑。
三少奶奶是個直腸子,和一旁的二少奶奶咬耳朵:「怨不得娘總說,程光州那個乾巴巴的老樹根兒,祖墳冒青煙都不成,非得點著了才能生出這樣水靈的閨女來。」(1)
兩人笑成一團。
雙方見過禮,鄭沅也就不多留。
走出門來,便見霍柏川坐在木製的輪椅,等在長廊另一頭。
他身後站著個身著甲冑的高個青年,遠遠的看不清模樣,但總感覺神情很冷峻的樣子,見到鄭沅遙遙拱手行了禮,便腳步利落地轉身離開了。
鄭沅露出驚喜的模樣,快走到霍柏川跟前,上上下下地打量他:他今天穿一件青色的直綴長袍,腿上蓋著自己做的蓋毯,沒那麼瘦了,原本凹進去的臉頰也有了點肉。看來恢復得不錯,至少比之前書中描寫的恢復得快多了。
霍柏川被她看得耳根發燙,下意識捏住蓋毯角落裡繡的牛,咳嗽了一聲,鎮定道:「二姑娘,好巧,你也來逛鋪子?」
「嗯,好巧。」鄭沅抿嘴笑,眼中有些促狹道,「五爺也來挑首飾?」
「我是陪嫂嫂們來的。」霍柏川小聲解釋,「在家悶了太久了,出來透透氣。」
他不善於撒謊,是管家的霍大奶奶收到了口信,便專程來打趣他,他卻真的很想再見她一面,於是其他嫂嫂們也都知道了,都要來看看熱鬧。
「剛剛那位是?」鄭沅好心的不揭穿他,坐到一旁的欄杆上,這樣說話時便不用一個仰頭一個低頭了。
「我四哥。」霍柏川一直看著鄭沅的動作,她坐得很近,衣裳上燻的淡淡薔薇香都能聞見,讓他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背脊,「他這才從營裡回來,衣裳都沒換,就被嫂嫂們強擄來了。」
原來是男主。鄭沅「哦」了一聲,點點頭,怪不得人沒看清楚都覺得氣場不同,畢竟是這個世界的中心。
霍家的男人都從軍。其中,霍柏川的父親和二哥已先後為國捐軀,今年,為了收復雁水關,霍柏川也差點丟了命。
可男主卻所向披靡,一路順遂,接連徵戰都無一敗仗,甚至遇到險境受了點傷也只是為了能夠讓女主偷偷照顧他,心疼他,說出心中禁忌的愛,讓兩人感情能夠進一步發酵而已。
但她現在要嫁到霍家了,沒了悲情苦澀中一見鍾情的機會,也沒了同一屋簷下若即若離的朝夕相處,程湘慈還能和霍松陽相識相愛嗎?
她可記得書中提到過霍松陽有個青梅竹馬定了親的表妹,遇到程湘慈後,糾葛不斷,霍松陽終於明白了自己的心,才和表妹退親的。
這種身份阻隔,求而不得,當時還是書中一大虐點。
鄭沅對於可能無意中拆了官配沒什麼心理負擔。他們的愛情不知要多少人的痛苦來成全,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