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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威力的。蒼朮覺得大眼藏了暗器。
圍觀的人焦躁地怒罵,他們開始慌亂了。怕蒼朮會失敗,怕自己即將面臨的結果。
蒼朮也不安起來,心想,既然大眼都用了暗器,為什麼他不可以?家裡三代從醫,他雖從小想要從軍,可也耳濡目染學了些醫術。現在他身上就藏了銀針,是浸了金葉草的針,治療蛇毒最為有效。若單獨使用,可致人麻痺死亡。
沒事的,他只是麻痺對方而已,等人倒下,昆澍將軍宣佈自己勝利後,他就及時給人解毒,死不了的。他這樣安慰自己。
可即是死不了,也會損傷人體。
毒針準確刺入大眼的脖頸處。蒼朮時機把握得很好,大眼當時背對著昆澍,他動作迅速,用了最細最小的一根針,沒人發現他的小動作。
毒性發作很快,大眼漸漸意識到自己身體不對勁,澄澈的眼中終於顯現出害怕。他急了,打倒對方的念頭卻愈發強烈,不能輸,不能拖後腿。突然間,雙手的指甲暴長一寸!尖利得足以撕開對方柔軟的腹部……
蒼朮疼得失去了意識,醒來後,便躺在了這裡。
次日,蒼朮被送回家中由家人治療。
醫務室只剩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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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集合的時候,童子兵隊伍只剩五個人。
一花掀開帳篷一角往外看了一眼,當真是一隻手數的過來人數的隊伍。
“將軍,”一花忍不住道,“等黑巖將軍回來,看到你把他的隊伍折騰得只剩這麼幾個人,肯定會發飆的。”
“嗯。”昆澍隨口應了一聲。
“其餘那五十八個孩子全在大門口站著呢,不管?”蒼朮的臨時軍籍已經被開除了,正式軍籍都沒拿到,便被徹底踢出軍營。其餘人的身份牌也都被昆澍強制收回,沒有身份牌,便進不了軍營。
昆澍擺擺手:“讓他們多站幾天。”
中午休息的時候,幾人去看望了大眼。脆弱纖細的脖子烏黑一片,毒素被控制住了,沒有再擴散開來。可是要逼出來毒血不容易,脖子這個部位太脆弱,輕易就可喪命。
紅姆擰了條溫熱的毛巾給他擦臉。先前李涵林好不容易養出的幾兩肉早掉沒了,此時的大眼兩頰凹陷,臉色蠟黃,嘴唇毫無血色,齊耳的短髮乾枯發黃。呼吸聲很淺,像是隨時都要斷氣。
李涵林最疼大眼了,紅姆心想,如果他就這麼死去,興許他就會更關注自己一點。
紅姆放輕了力度,把他貼在額上的亂髮撥開。
過了一會兒,紅姆用只有自己聽得到的聲音低聲說:“算了,你還是快點起來吧,省的他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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驢子慢悠悠地前進,發出“嘚嘚”啼聲。李涵林掀開簾子往外看,不久前還十分茂盛的樹木,此時竟然已經開始落葉了。
降溫速度簡直快得驚人,然而一貫生活在這裡的黑巖和華沉卻已是見怪不怪。李涵林身上穿的還是薄長袖,此時被風一吹,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華沉看著那打轉兒的落葉出神,輕輕地說了一聲:“快下雪了。”每一年的第一場雪,華水都給他堆一個雪人,圓滾滾,胖乎乎,像個糰子。如今已是三年沒能見到了。
李涵林剛撫平一身雞皮疙瘩,就被華沉這一句話嚇得寒毛豎起。
“要下雪了?”李涵林提高了嗓子,不是才入秋嗎?怎麼就要下雪了?
“是。”黑巖不明白李涵林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也是。。。。。。”李涵林想了想又冷靜下來,自言自語道,“畢竟是在這兒,什麼不符合常理的事兒都有。”
可是,李涵林的眉頭還是皺成了一團。原因無他,他怕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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