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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是你,咳咳……」
才剛開口,謝櫻時便覺心口針刺似的劇痛,更被喉間鹹腥的血氣嗆得咳嗽起來。
「快別說話了,方先生說你傷了心脈,若再出什麼岔子可不得了。」
秦烺趕忙扶她躺穩,掖好被子長出了口氣,看她的眼神也漸漸玩味起來。
「不是我,你以為是誰?都這時候了,還想著那姓狄的?」
謝櫻時不愛看他提到狄烻時的輕慢樣子,本想回句嘴,但看他眼眶泛黑,一臉疲憊,右邊眉角處還有一道將將結痂的傷痕,湧到唇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秦烺像也只是習慣性的隨口揶揄,嘆了口氣:「醒了便好,安靜靜養,其餘的少操心。」
他倒了杯水端過來,扶著謝櫻時稍稍坐起身,又在她背後墊個軟囊。
溫熱的水剛一進喉,就像滾油灌入般,痛得謝櫻時渾身一緊。
她緩了口氣,捧著那杯水四下裡瞥了撇,瞧出屋子有點眼熟,就是洛城秦府的一處院落。
母親是不會帶她回中京的,皇甫家早就不再來往,大約也只有這裡了。
謝櫻時隱約記得昏迷時她同謝東樓爭吵,說要將自己帶走,思來想去,也只有她隱居的那處別苑。
用意也只有一個,就是讓自己再也見不到狄烻。
「我去叫阿舅和舅母來。」
出神之際,秦烺接過她手中的杯子,轉身欲走。
「誰也別叫!」
謝櫻時顧不得咽痛,冷冷地叫住他。
秦烺回頭一愣,知道她的心思,拉了張椅子坐到榻邊,一臉審視地打量她。
「知道你放不下他,可我早前說什麼來著,用情越深,到頭來便越難受,現下都知道了,你還想再見他,豈不是白日做夢。」
他頓了頓,看自家表妹咬著櫻唇紅了眼圈,終究於心不忍,搖頭長嘆一聲。
「你也聽說了,其實圍城的訊息傳來時,中州早便危在旦夕了,等他的援軍趕到,城池已然陷落,連崇國公夫婦的屍首都掛在牆頭上。若是尋常人,心神定然垮了,他倒也真是了得,憑著那點人馬,居然苦戰奪回了城池,可終究抵不過擅離職守的大罪,加上之前中州失陷,老子沒了,自然也只能拿兒子抵罪。」
「戰場上拼了命的人,明明有功卻還落罪,這便是太平盛世……」
謝櫻時蒼白的唇挑了挑,幹啞的語聲讓這話尤顯得淒涼。
秦烺蹙了下眉:「發發牢騷也就是了,這等事輪不著你操心,不過說起來,洛城這裡倒是多虧了他先前的佈防排程,若不然,你都未必能再見到我了。」
他說到這裡抬手撫了撫眉梢的傷處,像是心有餘悸。
看謝櫻時愣愣地沉吟不語,嘖聲道:「算了,不說這個,狄家已經完了,你也該死心了……」
「連你也這麼說。」
謝櫻時抬頭望向他,本來迷離無力的眼神直刺過來,竟然有種逼視的冷意。
秦烺下意識向後撤身,抽了下臉:「不是我要這麼說,中州城破,崇國公夫婦身死,狄烻獲罪下獄,連他那個親兄弟也被牽連,前兩日從這裡被綁縛上京了,狄家不是徹底完了是什麼?」
「他兄弟?」謝櫻時聞言一怔。
「可不是麼,叫什麼狄煥的,聽說還不到十五,可惜了。」
「原來是他……」
想起那個自稱「阿煥」的少年,謝櫻時的心又像被揪了一下,目光也沉落下去。
秦烺沒聽到她聲如細蚊般的自言自語,繼續道:「說的不中聽,這叫斬草除根。我還聽聞,事情一傳到中京,連夜上百道彈劾的奏章就遞進了中書衙門,我爹寫了兩道作保的本子全都石沉大海,隔天宮裡的旨意就加急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