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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真不禁頭疼,上山後必須迅速駕車離開。在這裡多逗留一夜,只怕會被恐懼吞噬。
帶著這樣的念頭,陸真來到車旁。
他站在車邊,周圍只有路燈灑下的微弱黃光,其他地方一片漆黑。或許是夜深人靜,連蟲鳴聲也消失無蹤。
陸真嚥了口唾沫,迅速開啟車門躍入車內,帳篷和其他物品都變得不重要,逃離才是當務之急。
發動汽車,車燈瞬間點亮,前方一棵植物映入陸真眼簾。
望著那株植物,陸真怔了怔。它擁有纖細潔白的莖幹,橢圓的葉片微微卷曲,葉端帶有鋸齒狀的邊緣。
這是一株山茶,陸真立即下車走向它。雖然尚未開花,但從形態上看,陸真已能斷定這不是尋常品種的山茶。
陸真走近山茶,真相唯有透過實驗揭曉。他嚥下口水,從揹包中取出裝有河水的小瓶。
陸真緩緩傾倒瓶中的水,然後步步後退,當前的處境依然充滿危機,他需要找個安全的依靠。
退至幾步之後,陸真背靠汽車,靜靜地注視著山茶開始微妙的變化。
但這並非物種變異,山茶的特性大致相同,外觀差異不大,只需等待花朵綻放即可。
時間悄然流逝,山茶樹漸漸發生變化,片刻後,竟結出了花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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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真的心絃緊繃,眼前的景象讓人不由得感到一絲緊張。恰在此刻,綻放的花朵打破了沉寂。茶樹上,一片片金黃的小花如同繁星點綴,陸真的臉上瞬間綻放出莊稼漢收穫般的喜悅。
他扛起鐵鍬疾步走去,小心翼翼地將茶花挖掘出來,簡單包裹後便放入車內,接著爬上駕駛座。車子一路暢行無阻,自然保護區內深夜未閉的門為他敞開。陸真下山後暗自慶幸,幸虧沒遇到檢查,否則此刻可能已在保安室等待警方的到來。
載著茶花,陸真返回倉庫,請求守門的老大爺開啟庫門,叮囑他去休息後,自己便在倉庫裡忙碌了一整夜。
次日清晨,陸真步出倉庫,裡面的植物已按清單培育完畢,只待交付。他粗略估算,數百株植物,即使每株價值不過五萬,總額也已逾千萬。一夜之間,幾千萬入賬,這筆買賣相當划算。
貨物已備妥,只待運輸。陸真慵懶地伸了個腰,顯然今天的工作還未結束,還得找些搬運工。這麼多植物,每次都親力親為,只怕身體吃不消。如今他算是個小有成就的老闆,僱幾個幫手也合情合理,只是人選難定。
陸真心念一轉,想起公司裡的幾位員工,目前公司雖空殼尚存,但利益可能受損,他決定先去解散隊伍,登出公司,再召回那些可靠的員工。
如此打算,陸真驅車前往。先向銀行申請破產,再到工商部門辦理登出手續,然後註冊一家動植物交易商店。
一切準備就緒,陸真返回公司,卻驚訝地發現空無一人。經過前幾天的動盪,公司員工紛紛離去,畢竟沒人願追隨一位囊中羞澀的上司。
陸真環顧公司內部,搖頭輕嘆,轉身離開。這些人,終究靠不住。
重新坐回車裡,陸真並未立即啟動。他正在思考,該招聘怎樣的人,怎樣的員工才能讓他安心?
或許每個老闆都有這樣的困擾,尋找合適的員工總是讓人頭疼。什麼樣的員工才能滿足他的需求,讓他放心?
想到這裡,陸真頭痛欲裂。招聘並非易事,而他的賺錢機器運轉飛快,若不盡快找到幫手,問題將層出不窮。
坐在車裡不是辦法,陸真決定去人才市場碰碰運氣,看看能否找到幾個踏實且少生是非的員工。
此刻,陸真找到了一絲方向,他深深地吸了口氣,儘管身體因徹夜未眠而略顯疲倦。他慢慢地合上雙眼,打算稍作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