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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齊開放,草坪上的露水晶瑩透亮。洋樓裡的傢俱散發著沉木香氣,抹了蠟的地板一層不染,整齊的擺設一如主人離開前一樣。
那間屬於另一名女子的房間被鎖住,是範嚴倫下的令。
錦夕不認得這間屋子,不認得裡面的物品,在魏治明一一介紹之後,她點點頭,表示記住了。看來,錦夕很難恢復記憶了。
記不得也好,錦夕如今活潑可愛的性情倒更好,魏治明喜歡不忘初心的女子,錦夕為什麼只記得離開家鄉前的事呢?
安頓好了家眷,他就要去江雲生處覆命。在此之前,他先要解決一件事。被禁足在綠荷館的陸瑤每日戰戰兢兢,求神拜佛讓她不死。
在蔡玉晟被刺之後,她思酌再三,準備好細軟,攜款逃路,可惜她晚了一步,有人截住了她的去路,就此被軟禁。
落在蔡玉晟的手裡,陸瑤還有活路,被魏治明抓了,她恐怕在劫難逃。她忐忑不安地過了幾個月,竟也相安無事,遂就慢慢地不怕了。
凡事都有個結束,她不可能無緣無故被人關押。正是應承了那句話,不是不做,時候未到。她等到了魏治明。
當她被兩名衛兵壓著手臂走到魏治明身邊時,她的雙腿一軟,膝蓋剛好下地,除了驚恐,她只剩下哭哭啼啼,“魏局長,我是冤枉的啊。。。。。。”
“你說你冤枉?那裡冤枉?”不威自怒的聲音傳過來。
陸瑤啞著嗓子道:“我沒有殺玫兒,不是我殺的,是蔡玉晟逼我去的。”
“他為何要殺玫兒?”
“他,他,他以為局長被活埋了,不能教訓你……他就要教訓背叛他的人。”
這句話讓魏治明的心被蟄了一下,“我再問你一句,誰請的人去暗殺玫兒?”
“是蔡。。。。。。”陸瑤心思不定,看不透魏的表情,她就怕說錯一個字,毀了自己,“是蔡玉晟。”
“是嗎?帶上來!”魏治明把兩個腰圓虎膀的男人提到陸瑤面前,陸瑤當即嚇得面色死灰,“沒話說了吧,這兩人都招了,是你主使的。”
陸瑤拼命地磕頭,“我是被蔡玉晟逼的,嗚嗚嗚,我是沒辦法。。。。。。”
“一命抵一命才公平。”魏治明揚了揚手,陸瑤的顫聲瞬間停止,她瞪著魏治明,在兩衛兵的拖扯下狂叫,“不要,不要啊,求求你,我是被迫的,我不想害玫兒。”
魏治明懶得理會她,站了起來,準備離開。
陸瑤開始歇斯底里地狂叫,“魏治明,我詛咒你不得好死!你冤枉人,你冤枉人……你這個殺人狂殺了多少人,有一日你也要賠命的。。。。。。。”
失狂的笑聲飄蕩在綠荷館中,其他人嚇得不敢出來,整合一堆人躲在富麗堂皇的大廳內,哆哆嗦嗦,又躲躲閃閃的。
“你們不用怕,收拾各自的東西,離開綠荷館。從今往後,你們便是自由之身。”王希州按照魏治明的吩咐,遣散了其他的姑娘。
大家依言辦事,有的高興,有的悲傷,有的不知所措。綠荷館的大門處貼著兩條封條:綠荷館關門結業,特政府徵收。
嘉陵江邊水汽糾成了雲霧,使江上的船忽隱忽現。喬治懷抱那個陶瓷小罐,眺望兩岸風景,不勝心中悲涼。他要完成玫兒的遺願,在他的口袋裡放了兩雙白手套。
江風滌滌,船兒輕輕,搖櫓的船家把一個外國人和一箇中國人給帶到江中央,在那個外國人的指示下,船家停止搖船。
船在江水中央漂浮,如一葉扁舟。
魏治明不解地看著四周的江面,氤氳霧重,“喬治,我們到這裡來做什麼?不會是比賽游泳吧?”
喬治肅穆地鑽進船艙,出來時捧起白色瓷罐,魏治明盯著白罐,心裡空落地隱隱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