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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沒有異議，祝和拿出手機開始錄影。

「現在是12月31日晚上23點51分，二中高三小分隊集合完畢！」

他對著鏡頭比了個v字，保持營業微笑自言自語了一會，突然停住話茬，扭頭憤怒看向其他人：「你們都開心一點！要像我一樣，咧開嘴笑。」

單閒閒：「哈哈。」

祝和：「？」

表情管理即將失敗，祝和切換後置，拍了一圈此刻廣場的佈置和站滿的黑壓壓人海。

不斷有新的人湧入廣場，擠得陶聽仙一趔趄。謝尋戈眼疾手快拉住她，因為太著急，他牽住了她的小拇指。

周圍的人開始齊聲倒數：「十，九……」

陶聽仙仰著頭，盯著螢幕上變化的數字，也跟著一起小聲倒數。小拇指的熱度不斷攀升，她心跳砰砰，卻假裝渾然未覺。

像是心照不宣一般，謝尋戈沒有看她，也沒鬆開手。

螢幕的倒計時從一跳成煙花。

不遠處的夜空中，彩色的亮片紛紛揚揚落下，不同聲音的「新年快樂」混合在一起。

她眼底倒映著閃爍的燈火，將視線中央的人用五顏六色的色彩勾勒。

「新年快樂。」謝尋戈直視她的眼睛，輕聲說。

隱秘牽著她的手也跟著，輕輕在她關節處掃了掃，帶起一點癢。

「我許了一個願。」

「希望以後每一年的這個時候，我看到的第一個人，都是你。」

第35章 滿世界是你 只要是你

元旦節短暫的放鬆過後, 再到學校，緊迫感自四面八方將他們包裹起來。

每一聲新年快樂，都在清楚告訴他們, 他們已經一腳跨近高考一大步。

天氣稍微回暖，春意在枝頭羞怯地綻放, 校方便開始策劃安排高三學生的春遊, 敲定了幾個地點，最後決定將選擇權交給學生自己。

高三年級各個班級透過課餘時間的投票, 一致決定去海底世界。

校方認真挑選的日子是大晴天，在其他年級同學羨慕的目光中, 他們排隊上了各班的大巴。

自高三以來, 陶聽仙的書包中第一次沒有一本書, 反而全是零食。她帶上耳機，靠著椅背閉目養神。

車輛還未發動，坐在前排的人突然騷動起來。

她睜開眼, 取下耳機, 聽見的第一句話就是——

「你怎麼這麼卷！背著我們偷偷看書！今天學校是希望我們能夠放鬆放鬆的, 你怎麼還在學習！」

「我就要這個時候看, 都成習慣了！不看我渾身難受！」

陶聽仙挑眉, 耳邊的英語課文還在繼續播放, 她安靜地重新戴上耳機, 閉著眼睛打瞌睡。

伴著英文錄音，陶聽仙睡得很沉，哪怕一路上其他人吵吵鬧鬧，甚至是拿著話筒唱歌玩遊戲，陶聽仙也沒有被吵醒。

路程過了大半，陶聽仙才醒來。她的半個身子已經靠在沈芥的身上, 不知道靠了多久，她坐直，心虛地幫沈芥按摩肩膀。

「醒啦？」沈芥將腿上堆著的大堆零食遞過來。

「都是給你的。」她停頓了一下，「是誰應該不用我再多說吧？你肯定知道。」

陶聽仙懵懵地接過，對面的謝尋戈恰好側過頭，對上她的視線，眨了眨眼。

耳邊的課文太過催眠，她拿起手機先點下暫停，準備切換成音樂。最頂上的訊息通知欄顯示「討厭鬼」給她發了52條訊息。

陶聽仙：「？」

她點開訊息框，剛點開他拍下來的窗外天空，謝尋戈又發來一條訊息。

【討厭鬼：你終於醒了，果然是豬豬。】

【不做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