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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是十一月底,雪下得很大,天空都是灰暗的,雪融化成水和淚水混合在一起,交錯在他臉上,他也分不清楚什麼是淚水什麼是雪水。
這個時候隊友小馬帶著大帽子出基地買東西,看到貝霄坐在雪地,驚愕地走過來問:「貝霄,你怎麼了?」
「我父親病了……」貝霄聲音沙啞,「需要好多錢,好多好多錢,我沒有……」
「我找管理層問過,預支工資最多支一個月,沒什麼用。」
他還沒滿18歲,是一個信用貸都只會給你幾千塊的年紀。
「這樣……」小馬錯愕地看著他,表情很擔憂,也很關切,「你需要錢是麼,多少,五萬夠不夠?我就這些了。」
「夠了夠了!」貝霄一聽,立刻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樣地握住他的手,「我一定還你,砸鍋賣鐵都還你,你放心我還年輕,我還能打好多年的比賽,我還能掙很多錢。」
「好。」小馬嘆息,「你也是不容易,這樣,我回房間去拿另外一個手機,把錢轉給你。」
「太感謝了。」貝霄滿眼感激地看著小馬。
雖然他這個隊友今天也打了假賽,但他現在已經顧不上什麼假賽,唯一的親人出事,還說什麼假賽。
他跟小馬一起走回基地宿舍,他身上全是雪水,衣服濕透了,沒好意思走進小馬的宿舍,在門口等。
小馬進屋拿出另外一個手機,打了一些字,之後不知道為什麼,換了一個口吻,「貝霄,我zfb今天限額轉不出來,你能把你的銀行帳號給我麼?」
貝霄沒多想,就把帳號給了。
過了沒多久他帳號內就進帳五萬塊,他換好衣服給小馬寫了一個欠條,說:「太感謝你了,我一定在一年內還你。」
他說完就衝去找管理層那邊請假,立刻坐飛機回家。
回家後,他見到了在病床上的父親,憔悴了好多,老了很多,白髮像是再也遮掩不住似的,蓋滿了頭。
貝霄也是回到家才知道父親原來攢了一筆錢,打算給他當買房首付的,現在拿出來給自己治病。
那筆錢也沒有很多,但應該夠手術和後續治療費用。
貝霄鬆了一口氣,打算找個時間給小馬還錢。
他那個時候忙著父親的術前準備,抽不出時間去問小馬應該還到哪個帳號上,就一直耽擱了下來。
直到父親做手術,他最心慌意亂的時候,接到聯盟的電話。
聯盟問他是不是打了假賽,說找到他收錢的證據。
「什麼證據,我沒打假賽,也沒收錢。」
「我們核實到您有一筆五萬塊的轉帳記錄,來源是某地下交易錢莊。」
「沒有,沒有……」貝霄慌亂地說,「我沒有打假賽,那個五萬塊我是問隊友借的,我給他寫了借條……」
「那請問您有相關的記錄作為證據麼?」
貝霄怔住,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冷汗瞬間流下。
這簡直晴天霹靂。
他沒有證據,他當時是口頭說的,沒有留下任何記錄作為證據。
如果小馬否認,那他簡直百口莫辯。
而小馬會幫他麼?
如果小馬願意幫他,又怎麼會讓地下錢莊給他打錢。
原來那五萬塊根本就不是小馬借給他的,而是地下錢莊用來往他身上潑汙水,逼他加入假賽行列,讓他無法擺脫的汙點和證據。
「我沒有打假賽。」貝霄懇切地說,幾乎語無倫次:「借條就在小馬那邊,他一定有,請您跟他核實一下。您還可以提取賽事時候的隊內語音,我真的沒有打過架賽,從來都沒有……」
「這樣。」對方也許是聽出他比較激動,立刻安撫:「我們會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