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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一口溫熱的茶水下肚，路沉雪眉頭舒緩了些：「你拿不就行了。」他隨口說。

顧望笑：「也是，反正……」

「我的就是你的。」

「我也是你的。」

路沉雪看他：「顧望你……」

其他兩個室友一臉誇張的表情。

「哇靠，不是，望哥你……」

「能不能考慮一下我們兩個單身狗的感受。」

「導員，我要搬寢。」

「那什麼，中午吃的牛肉麵還剩下一半，給你們，當我隨的禮啊。」

「恭祝你們百年好合！」

「一胎八寶！」

路沉雪腦子其實還沒反應過來，臉上的表情和嘴裡的話語都轉變成了防禦狀態。

他轉身，聽身後室友們的調笑。

原子筆在報紙上隨便勾勾繞繞。

「不多說了，明天就擺酒。」

第5章 體育器材室，第二次發作

（審核大大，只有抱抱沒別的/(ㄒoㄒ)/）

這是路沉雪第一次回應他們的調笑，一時間他們都有些愣。

隨即不確定地看了看顧望和路沉雪：「不是，你倆真的假的？」

顧望：「你說呢，當然真的。」

他表情挺能唬人。

室友一時間有些遲疑，空氣靜默了。

旁邊路沉雪笑了一聲，像是打破了什麼。

「好傢夥，沉雪你變了，你竟然跟顧望一起唬我們了？」

兩個室友瞬間知道被戲弄了，笑著打趣。

……

週三下午，又是一週一次的體育課。

路沉雪和顧望當時隨便選的排球。

因為顧望高大出挑，一眼被老師相中當了體委。

不過這個體委並不是班級的那種，大學的體育課都是多個班級混著上，顧望只管選排球的這一個班。

他拖著路沉雪：「雪寶，和我一起去體育室。」

正躺在操場草坪曬太陽的路沉雪：「不。」

顧望蹲在他身邊，有些可憐兮兮：「我自己一個人拿不了這麼多排球，陪陪我唄。」

一個網兜頂多裝十來個排球，全班五十幾人，他肯定拿不下。

路沉雪的陽光被擋住了，他翻了個面曬，勾唇道：「你求求我。」

顧望乾脆也躺下，將頭枕在路沉雪側腰上。

「你吃定我了是吧。」

路沉雪：「嗯哼。」

顧望坐起來，嘴裡說著：「求你。」然後下手往路沉雪腰側撓去。

「去不去，嗯？陪不陪我？」

路沉雪滾了好幾圈，躲開他的手。

意識到他和顧望在操場上的形象有些不好，他當即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啊。」

因為來得早，體育器材室還沒什麼人。

路沉雪拿了幾個網兜，和顧望一個架子一個架子的找。

「這裡……」話還沒說完，手裡的網兜就掉在地下。

路沉雪扶著架子，纖白的手指用力握緊鐵架子，觸手的冰涼讓他恢復一些神智。

「鐺鐺——」一不小心碰掉了一件東西。

顧望：「沉雪？」

他立刻發現異樣，快步從相隔的兩個鐵架後走來。

手臂被大手抓住。

顧望凝視路沉雪咬緊的嘴唇，用另一隻手將備受蹂躪的唇解救出來。

另一隻手臂輕輕垂落在身側。

顧望輕聲詢問：「還能走嗎？」

路沉雪眼睛微紅，微微點了下頭。

被顧望一拉，兩人之間僅剩的距離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