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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裔軒,嘴角上翹,似笑非笑:“蘭裔軒不是會做虧本買賣的人。”
弦月輕笑出聲,仰望著湛藍的天空:“我一直奇怪,樊城時,你對找尋那對採花賊為什麼如此熱衷,給離煙閣的芷蘭姑娘贖身,只為她將那採花賊交給你處理,白戰楓問你要人,你說他們二人再無禍害江湖的機會,我卻不曾想你將他們送給了三皇子。”
蘭裔軒臉上的笑容越濃:“弦月如此冰雪聰明,怎麼會想不通呢?”
“怎麼也比不上蘭公子料事如神,智謀無雙。”
冰冷的口氣,是濃的化不開的嘲諷。
“燕國上下皆知,燕王寵愛三皇子母子,燕榮旭驕奢淫逸,脾氣暴躁,燕王早就不滿,轟動燕國的採花賊事件是太子一手主導的,這件事如果被燕王知道,他對太子必定大失所望,燕榮旭一旦被廢黜,皇太子之位必定落到燕宇樓頭上,你幫了他這麼大的忙,他說什麼也會感恩戴德,將你的恩情銘記在心的,可燕王到最後還是沒能如你和燕宇樓所願,太子不過是被削了權而已。”
陽光照在手上,滾燙滾燙的,掌心開始不停的冒冷汗,蘭裔軒將手從膝蓋上移開,放在了有樹蔭遮擋的身後。
他抿唇,似乎是在笑,不出意外,燕榮旭必定會被廢的,可是那個人在皇宮。
“縱然太子沒有被廢,以你蘭公子的本事,想讓燕宇樓登上燕國新君的王位,絕非難事,蘭公子,你後來為什麼又改變主意了呢?”
蘭裔軒伸出一隻手撿起落在弦月肩上的落葉,拈起根莖,旋轉了幾圈,毫不憐惜的扔在屋頂上,拍了拍手:“他動了不能碰的東西,自然要受到懲罰。”
弦月抬腿,踢掉蘭裔軒扔在他腳邊的樹葉,任由它在風中旋轉,最後落在地上,與塵埃溶成一體。
弦月不去想那不該碰你的東西到底是什麼,笑出了聲,如銀鈴般清脆悅耳:“所以,你命人將燕宇樓的計劃提前告知了燕榮旭,賣了個天大的人情給他,宴上換酒,那些刺客也是你們事先安排好的,燕榮旭的羽林軍早就潛伏在樓王府,只等有刺客行刺,燕榮旭便能給燕宇樓安上刺殺太子的罪名,可是他怎麼也沒想到你只告訴了他計劃的一半。”
蘭裔軒不置可否,看著弦月,等待她下邊的話。
“他不知道燕京城外有安城樊城日夜兼程趕來的五萬精兵,他不知道你早就秘密將樓王妃還有小世子送了出去,他更不知道老燕王會在當晚駕崩。”
蘭裔軒輕笑出聲,帶著幾分志得意滿的驕傲:“他沒有你的聰慧,自然不會知道這些。”
弦月側身,看著皇宮的方向,嘆了口氣:“燕榮旭真是個倒黴蛋,登上王位,卻還要為別人背黑鍋,燕京上下雖然沒有人再敢議論,不過在天下人的眼裡,他就是個嗜弟殺父的殘暴分子,誰想得到,老燕王其實是被他一直寵愛著的三皇子所害。”
弦月笑著轉過身,陽光下的她,一臉明媚:“我敢打賭,老燕王泉下有知,就算是死,也不會瞑目的,蘭公子,你說是嗎?”
弦月看著蘭裔軒,聲音又冷了幾分。
蘭裔軒嘆了口氣,滿含憐憫:“對著真心待自己好的人也能下此毒手,三皇子不配為王。”
弦月冷哼了一聲:“什麼皇子,太子,還不是被你蘭公子玩弄於鼓掌之間,燕榮旭感念你的好,那樓王妃更是將你當成救命恩人,怕是在樊城設下長生牌位,日日膜拜呢。”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弦月也。”
他挑眉,眉梢眼角,皆是笑意,並未因為弦月揭穿事情的真相而惱火,依舊是那副不溫不火的模樣,很是坦然的接受了弦月所有的尖銳還有不滿。
這樣的淡定從容,讓人忍不住覺得惱火。
“是嗎?”
弦月勾唇,滿是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