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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你們大家族的事。你上次攔著不讓我殺晏容時,今夜他又趕來救你,難不成你們又成好兄弟了?下次我還會再找機會殺他,是不是避開你就可以?”
晏七郎頓了片刻未答,黑暗裡笑了下。
“這個問題直接問到面前,倒叫我不知如何回應才好……”
事態如滾雪球般,雪球越滾越大,搖搖欲墜,總有一天會轟然墜落,埋了所有人。
他起身點燈。
思忖了一陣,開口說,“還記得麼,小滿。我曾經在你家門邊說過,如果有一樁性命攸關的大事,我不得已騙了你。只要查明真相,我便如實地和你相告。”
應小滿記得。那還是她們剛般來七舉人巷的時候。
“當日說的話,隔了這許多時日,許多事……你還信我說的話麼?”
昏黃的燈光下,應小滿仰頭望他,眼神明亮清澈,“你如實說。我願意信你的。”
斬釘截鐵的一句話,答得毫不遲疑。晏七郎的目光在燈下瞬間抬起,對視片刻,露出觸動神色。
“好,我先和你說一說近期追查的舊事。關於晏家和應家兩邊的所謂世仇起源。”
晏七郎抬手摸索片刻,取過扔在床板角落的沉重包袱,掂了掂裡頭的包鐵門栓。
“二三十年前的塵埃舊事,故人都已不在人世,線索殘缺不全,難以追溯全貌。我追查祖父當政時經手的幾樁大案,政敵貶官流放的確實不少。但我朝優容士大夫,嚴重到令官員全族獲罪的案子,一定是牽連謀反、大逆
的十惡不赦大案。”
“其中最嚴重的一起朝廷大案,牽扯進不少京官,更牽連了幾戶官員滿門獲罪,其中興許和你義父要報的仇有關。這樁當年舊案說來也巧——正好也是一樁牽扯到兵部武器庫倉的通敵叛國大案。”
應小滿聽著聽著,露出震驚的眼神,脫口而出,“弄錯了吧!我爹才不會通敵!”
“一切還在追查中,尚未查到你義父在京城時的身份。但小滿,我是說如果,如果你義父的主家,正牽扯在當年這場大案之中,全族獲罪,兩邊因此結仇。”
關係重大,晏七郎慎重地使用措辭,說得緩慢:
“假設追本溯源,兩邊結下的‘世仇’不過是我祖父按律法治罪而已,這場復仇有如無根之水,並無必要。小滿,你會如何想?”
應小滿納悶地反問,“如果只是按律法治罪,那麼多審案的官兒,我爹爹為啥要只我盯著晏家尋仇?我爹爹臨終前的原話說,晏家文官蔫兒壞!詭計多端,背後陰人,害了主家全家!”
幾句大實話倒把七郎給問住了。
“還要看你爹爹平日的性情,過往經歷。或許能倒推出他老人家臨終前的想法……”
門外忽地響起一陣急風暴雨般的敲門聲。
隋淼高聲連喊,“郎君,四更三刻了!再不啟程的話,宮裡朝會要遲了!”
“郎君,四時三刻了!——”
屋裡不應聲,門外聲響便彷彿報曉的公雞,壓根不停,硬生生打斷地屋裡再也說不下去。
應小滿忍耐著聽了三遍,聽到第四遍時,忍不住噗嗤樂了,推了把身側的郎君,“你還能忍?我受不了了。”
晏七郎握了握她的手,“他平日倒也不這麼呱噪。想來還是心裡不安,疑心你未走。”
兩句對話功夫,門外已經高聲喊到第五遍。
“還有許多事,得空再細說。”
房門從裡開啟,晏七郎牽著應小滿的手從屋裡跨出門檻,對著隋淼瞬間收聲、複雜難言的眼神,無事人般吩咐:
“時辰確實不早。準備朝服,我穿戴好便走。”
官員上朝多騎馬。
今天晏七郎出門,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