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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大誤會,只是我還未來得及問清楚。”
小滿的義父,多年前曾在京城受僱於某個主家。
這位主家被晏家當政的祖父設計了全家,因此結下世仇。朝廷優容士大夫,晏相執政多年,朝堂政敵確實結下不少,但多數貶官出京了事。牽累全家的卻不多見。
往這個方向查,查政敵家裡僱請的精壯護院。姓應的人少見,擅長鐵爪武器的更少見,興許能查出一些線索……
對面的十一郎也在思索。
起身疾走幾圈,十一郎停下步子,一字一頓篤定地道:“小娘子再悍勇也只有一人。今夜未曾提防,叫她近了身。但禁衛高手眾多,加強防備之下,她決計殺不了我。”
“但既然被她遁走,未能當場擒獲,昨夜的事她定不會認下。我有一計。”
“——索性將錯就錯,我繼續頂著‘晏容時’的名頭,引她前來刺殺,趁機將人生擒下,當面好生解釋便是了。”
晏容時聽得皺眉:“不是個好主意。”
“試試看。”十一郎堅持。
晏容時起身:“我先去找小滿,和她當面解釋。應家入京報仇之事,從頭到尾疑竇叢生,她又認錯人,誤會中更生出重重誤會,能夠當面解釋清楚最好。”
……沒法解釋。應小滿壓根不和他見面。
七郎留在應家廂房的所有東西,包括被褥枕頭,換洗衣裳,茶壺茶碗,全部整整齊齊扔去門外。
當時天才濛濛透亮,啟明星在天邊閃爍。京城做早市生意的人家剛剛出攤。晏七郎踩著清晨露水走進七舉人巷,還未走近應家,遠遠地便遇上了兩名守門護衛,低聲把半夜被應小娘子驅逐的事複述一遍。
晏七郎的心頭當即微微一沉。
繼續走近應家門邊,黑暗裡踢到瓷碗,當地一聲。
“小滿。”他在門外敲門,“聽我當面解釋。開門可好?”
院門開啟一條細縫。
迎面扔出一個黑乎乎的物件。他抬手一抓,觸手綿軟沉重,是個布包袱。
藉著天邊微弱的亮光開啟包袱,裡頭散亂包了許多物件。包括前些日子陸續送去應家的燕子風箏,隨葡萄酒送來的琉璃盞,銅鑼巷時收集放在陶碗裡清水養著的鵝卵石,鵝卵石用細網兜著,石頭下壓著四張面額一貫的紙交子。
門砰地又關緊,從裡頭上閂。
門裡的少女從頭到尾沒露面。
晏七郎提起小網兜裡的鵝卵石,挨個捏了捏。
懷抱著風箏,手握著琉璃盞,預付了四個月賃金的幾張紙交子攥在掌心裡,在應家門外默立了許久。
一門之隔。
趁阿織又回屋裡睡回籠覺,小院裡黑布鋪開,牽出肥羊,早早地準備今天應家肉鋪子的二十斤新鮮羊肉。
義母坐在避風的屋簷下,母女隔著幾丈距離,一個默不作聲地斬頭去尾放血,一個默不作聲地清洗砧板。
天光逐漸轉亮。自從四更末開門扔出去一次包袱,門外再也沒動靜。
義母嘆著氣說話。
“七郎屋裡留著的東西都清理了。他以後不過來咱家了?”
應小滿在滿院子血腥氣裡撕拉撕拉地剝皮子,“不過來了。四貫錢的賃金也當面退了,以後他跟咱家沒關係。”
“七郎跟咱家沒關係了,那,隔壁沈家的後生,要不要考慮考慮……”
“沈家的後生,當然跟咱家也沒關係。”
義母心裡有點犯愁,盯著晨光裡專心做事的閨女。“伢兒,你都十六了。專心做肉鋪子生意是好事,但肉鋪子能做一輩子?”
應小滿頭都不抬,去過斬骨刀,開始篤篤篤切肉,“為什麼不能做一輩子?肉鋪子好賺得很。隔壁肉饅頭店二十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