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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得敏敏所乘船上出發的號子響起,順風揚帆,兩人漸離漸遠。敏敏猶自立在那船頭,怔怔向碼頭上的陳玉樓望著。只見她青絲如緞,肌膚如玉,眼波盈盈,裙裾搖曳,亭亭玉立在那船頭,恰似明珠美玉一般容色照人,晶瑩的淚珠卻不住從腮邊滑落 。
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終於那船變成了一個黑點,黑點也越來越小,直至溶化在江霧中,什麼都沒有了。江面上水天一色,一片茫茫。長風掠帆,猶帶嗚咽之聲。
陳玉樓卻依然還一動不動地站在碼頭之上。
陳玉樓一個人神不守舍地回到了兩人的新房,只覺這房間裡處處皆是敏敏的影子,她喜歡花,每天都要摘不同的花兒插瓶。桌上,那嬌艷的粉還在明媚地綻放。。。
妝檯上,敏敏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還擺在原處,梳子,珠花羅列一旁。。。
敏敏那桃紅色的,獨一無二的,繡著可愛小貓的綢緞拖鞋依然擺放床邊,好像還在等著那雙白嫩的小腳。。。
陳玉樓無聲地躺倒到了床上,敏敏的枕頭上,還帶著她獨有的芳香,陳玉樓閉著眼睛把臉蹭到那枕頭上輕嗅著,好像醉了一般。。。
彷彿,敏敏還在,從來就沒有離開過。。。
&ldo;敏敏,敏敏。。。&rdo;
陳玉樓喃喃自語,只覺心裡空落落的,就好像缺了一塊兒。。。
才剛分開,便開始想她,想得好像心尖都在發痛。。。
正在難過之時,有下人來報:&ldo;總把頭,烏先生從蘇州回來了,說你上次讓他辦的那事辦妥了。要馬上見您。&rdo;
陳總把頭立時從床上一躍而起,目光微凜,&ldo;回來了?讓他馬上去小客廳!&rdo;
烏先生見到陳總把頭,趕緊站起來施了一禮,從懷中取出一包東西,開啟來赫然便是一張皮製古代地圖,雖然經過修復,但是仍然十分模糊,圖中山川河流依稀可辨。
&ldo;總把頭,我這次去蘇州,請了當地最好的一位修補古字畫的巧手匠人,用冰醋擦了一十六遍,才終於把這張人皮地圖弄得完好如初,已經確定,這圖中畫的,正是那古滇國獻王墓穴的位置。&rdo;
陳玉樓將那圖拿在手中,只見地圖背後有不少文字與圖畫,在王墓四周,另設有四處陪葬坑,還有幾位近臣的陪陵,想不到這小小的一個南疆草頭天子,排場還當真不小。
其中有一段記載著獻王生前引用天乩對自己墓穴的形容:王殪,殯於水龍暈中,屍解昇仙,龍暈無形,若非天崩,殊難為外人所破。
卻原來他那日和敏敏三哥見面,兩人私底下卻是有了一番滿是火藥味的言語較量。其實敏敏三哥並沒當真令他十分難堪,但他事後心中仍是說不出的鬱悶和氣惱。
當日馬振邦給他的屈辱,可比這厲害多了,但是他為了救弟兄們,後來又親手報了仇,並沒感到太大的委屈。
卸嶺陳家幾代單傳,他生來一雙夜眼,骨骼清奇,才智過人,自小便被族中之人當作珍寶一般,寄予厚望。長到十歲的時候,在街上被老道師父看中,一心一意要收他為徒,將他帶到山裡授以異術。下山之後又輕而易舉地做了盜魁,坐了常勝山南七北六十三省總瓢把子的金交椅,統領天下卸嶺群盜,挖了不少古墓巨冢,經營了多少大事,並無一次落空。為人又機變無雙,身手見識過人,又兼有容人之量,卸嶺群盜歷代傳下來的器械手段,無不精熟,加上對&ldo;望、聞、問、切&rdo;的下乘之術瞭然於胸,綠林之中,他威望極高,有生殺予奪的大權,不僅能以&ldo;圈穴之術&rdo;倒鬥掘冢,更是綠林道上的草頭天子,算得上是呼風喚雨的人物,沒有哪個不覺得他是了不起之至,是以他一向心高氣傲,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