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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啟明苦著一張臉：&ldo;二爺，這事真沒法做。您好歹給我點地域範圍，我才好叫人搜查。或者派人黑了《仙遊》都比大海撈針地尋人靠譜啊。&rdo;

陸抑陰陰一笑：&ldo;資料跟蹤顯示就在本市。陸常還算有點本事。&rdo;

張啟明點點頭。這個陸常也是花了不小的功夫和二爺作對。

見陸抑從紙頁裡抽出素描肖像畫，食指點著畫中人的額頭，順著鼻樑落在唇上，張啟明心裡一動下意識問：&ldo;二爺想找這人做什麼？&rdo;

陸抑薄唇微啟，猩紅的舌從齒間探出，輕輕舔過唇邊。他笑得如同盛了陽光，只是眼珠中閃過的暗色霎時令張啟明毛骨悚然。

週末，周懷淨騎在車上，球球跟著跑，一人一狗一起去療養院。

周懷淨找衛南醫生進行例行檢查，到了之後，衛南給狗狗送上一顆球讓它自己去玩，帶著周懷淨進了辦公室。

辦公室的環境依然溫馨，還有各種小玩具。

衛南給他端了一份蛋糕，得到周懷淨輕聲的謝意。

&ldo;懷淨今天怎麼自己一個人來了？&rdo;衛南溫和問。

周懷淨思索了一下，認真地辯解：&ldo;不是一個人，還有球球。&rdo;

衛南笑了笑：&ldo;球球是你的朋友嗎？&rdo;

&ldo;家人。&rdo;周懷淨糾正。

衛南點點頭，目光從窗外綠竹掩映的位置探到一抹修長的身影，淡淡回過頭來繼續同他交流。

上次周懷修打電話來諮詢，十分擔心周懷淨未來的婚姻問題。衛南見過一些恢復之後正常生活的，也見過即使能進行日常的工作但依然排斥同人親近的病人，當然更多的是一直處於自閉狀態孤獨一輩子的。

周懷淨能恢復到目前的狀態已經超乎意料，娶妻生子之類還需要進一步觀察。

衛南建議培養慢慢鬆開對他的看護，多給他一點自由社交的機會。如果周家人一直陪在身邊，周懷淨獲得足夠的情感需要，那麼就會減少他同外界交流的慾望。

所以今天周懷淨帶著球球就來了。不過弟控大哥哪裡可能真的放心，開著低於二十碼的小車跟了周懷淨一路，現在還在外面盯梢著。

周懷淨現在在辰光上學，有了程思古這個好朋友，最近還見到了陸常表哥，比之過去有了不小的進步，衛南認為長此下去，細稍末節也許有差別，但大方向上他應該能回復到普通人的生活。

兩人進行著交流，衛南問起他在《仙遊》遊戲裡的感受，周懷淨突然沉默了。

過了半晌，就在衛南以為他不想回答時，周懷淨瞳孔清澈明淨映著他的身影，困惑地說：&ldo;有一個人，以前喜歡現在不喜歡我了，怎麼辦？&rdo;

衛南一愣。周懷淨的情況比他想像中還要好，他甚至能敏銳地感受到複雜的情感問題。衛南放緩笑容：&ldo;那是個什麼樣的人？&rdo;

周懷淨努力從大腦裡找到詞彙來形容：&ldo;不知道。&rdo;他的確一無所知。

&ldo;如果他喜歡你是因為你和過去不同，那你就讓他喜歡上現在的你。&rdo;衛南只以為是朋友之間的小矛盾，他告訴周懷淨，一份好的感情需要雙方的共同努力，需要經過恰當的交流，比如說食肉動物想吃肉，你就不能用糙來餵它。

周懷淨聽得似懂非懂，遲疑地點了下頭。

如果那人想吃肉，他就不能用糙來投餵，而是要用肉嗎？

可是，感覺有點痛誒……

周懷淨偷偷捏了捏自己手背上的肉，疼得小聲抽氣，又是懵懂又是希冀地彷彿即將上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