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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人士洩露患者隱私。”
“我是她鄰居兼工作同事,”時明煦心中不詳的預感加重,“我好幾天聯絡不上她——如有意外,我會直接轉聯城防所。”
“您稍等。”
對方很快調取出電子資料:“文珺博士,已於今天凌晨二點半離開醫療中心。”
可她既沒有回家,下午那會兒也沒有去燈塔工作。
時明煦在怔愣間道謝,時岑短暫接手他的身體,代替他結束通話了通訊。
電車已經到站,習慣牽引時明煦坐到後排靠窗的位置,遠離其餘臨時離家、趕赴會議的燈塔科研人員。
他巡視一圈,果然沒有看見文珺。
在望向休眠的城市時,時明煦嘆了口氣:“時岑,我總覺得文博士的異常,和178號緊密相關。”
他喃喃著:“祂原本只是一隻墨西哥鈍口螈,但從祂逃離樂園的那晚開始,似乎一切都變得離奇——178號身上,存在太多反常了。”
“祂的進化速度那樣快,長滿骨刺的尾鰭原本無法支撐其翻越出城,現在想來,祂在那一刻,或許也出現了對物理學上重力定律的違反。”
“除此之外,祂可以控制身形進行放縮,血液顏色的改變也意味著祂血液中蛋白質含量發生根本轉變這根本不可能,不可能。”
時明煦的聲音低沉,輕微沙啞。
時岑聽出了其中的難過,但他無能為力——他們甚至都不在同一個世界,只能藉助短暫出現的時空謬誤,來同彼此相依。
可他還是控制著時明煦的手,輕輕拍了拍另外一隻。
時明煦感受到這種奇妙的身體直覺,他在時岑的寬慰中,繼續說下去:“時岑,你知道嗎?在目前已知的原生及變異物種中,沒有任何一種生物的血液呈現淡金色。因而我甚至無法推斷,178號發生了哪種跨物種基因自發融合,或許——”
時明煦視線上移,連帶著他與時岑一起,望向更加浩瀚渺遠的夜空。
他忽然產生一個格外大膽的猜想。
“或許178號的進化,是直接作用於分子層面的。”
這話剛落,電車抵達樂園的提示音就響起,車上二二兩兩的交談聲也順勢停止,科研人員們下了電車,走入銀
() 白色雙螺旋建築。時明煦同人群保持一點距離(),他依舊沒有學會太合群。
但此刻(),時岑無條件地陪伴著他。
時岑問:“小時,你的意思是,178號的畸變進化,不是由基因鏈斷裂引發的?”
“是。”時明煦眼睫低垂,“支撐我做出這種猜想的最重要一點,是178超高的智慧程度——自災難發生以來,還沒有任何一個物種能夠透過基因鏈斷裂重塑,進化出可同人類相媲美的智慧。”
“時岑,我常常在想,為什麼惟有人類的畸變永恆向下,為什麼百年前同靈長類的那次嘗試性融合,會帶來猶如小型災厄一樣的反應我們究竟觸碰到了怎樣的禁區?禁區的規則,又究竟由誰制定?”
“我們的頭頂,像是有一個無邊無際、無色無形的天花板,一旦向上攀爬到一定高度,它就會出現——並且警示人類,‘只可到此’。”
不可越過。
“小時。”時岑接管時明煦的左手,接觸到腿側,進行輕輕的拍擊,進行他所能及的安慰,“你的部分猜想合理,但情緒已經受到影響。現在不能再思考下去了,好嗎?”
他問得如此溫柔,沒有戲謔、苛責或者強迫,但成效顯著——時明煦內心溢起的一絲無端恐懼被扼殺於萌芽,他從深思中回神,才發現自己剛才陷入了怎樣危險的旋渦。
他險些背棄掉某些基本的科學信仰。
“時岑,”時明煦勉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