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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的小喇嘛捲進懷裡,上下打量了一番,忽然笑了起來:“這小和尚運氣不壞,人沒被凍著,只是嚇昏了,等他自然睡醒就沒事了。”
隨手把小喇嘛塞進宕冥懷裡,無常轉身回到窗邊,用手摸了摸窗框上的霜花,自言自語道:“從這個融化程度來看,離開時間並不長嘛。喂,那邊的丫頭……”他突然回頭望著女孩:“望什麼望,這房間裡還有第二個可以被稱作丫頭的人嗎?叫的就是你啦!你剛才一直呆在這個房間裡吧?有沒有看見那股怪風是往哪個方向逃走的?”
女孩這時已經徹底呆掉了,聽見無常發問,本能地答道:“那股怪風不是……”說到這裡她突然醒悟過來,連忙把後面“我變的嗎”四字硬生生地吞回肚中,改口道:“……往西去了嗎?我看見它往西邊去了。”
無常點點頭,呼的一下又從窗戶中飛了出去,他的聲音卻在屋子裡繼續打轉:“你們這兩個小傢伙,別把精力耗在與己與人都沒有益處的胡搞上面!小丫頭的毛都還沒長齊呢,小子你要是來硬的話會把她傷得很重。對女孩子不光要溫柔,還要有持之以恆的耐心啊!”
無常的一番臨別贈言,聽在兩個人耳中滋味各有不同。
伊帕爾菡又羞又氣,血往上衝,鼻腔一陣刺痛,剛止住的鼻血又嘩的湧了出來。
對某方面知識瞭解不多的宕冥卻以為上師是在告誡自己,不要因為激憤失去平等心,自壞功德。這讓他回想起不久以前,自己也曾對女孩做過類似的勸誡。勸別人捨棄冤憎心就說的頭頭是道,事情輪到自己頭上時卻大生瞋恨,不能自拔……
思及此處,宕冥不覺大慚而無語。
最後還是女孩先從窘迫狀態中恢復,她仰起頭,裝出止鼻血的樣子,實際上卻在偷看宕冥的表情。
剛才無常雖然為她砌辭遮掩,但那篇謊話破綻百出,知道無常身份的人,或者會將信將疑,就算全然不信也絕不敢再做深究;但對宕冥這種缺少社會常識的直性子人來說,無常的身份並不能為他的謊話起到加分效果,該懷疑的他一樣懷疑,不僅會往下刨根究底,得知真相後恐怕還會變得更加憤怒。
伊帕爾菡是這樣推測的,心情也變得更加忐忑不安,但宕冥的表情卻讓她吃了一驚。
宕冥又變回了平常那種溫和的表情,神色間還透著濃濃的慚愧,就算上一次被她駁倒時那樣,目光躲躲閃閃的,不太敢看自己。
“不是吧,他還真信了!?”
女孩在心中驚歎,一時間懷疑起自己過去對宕冥做的判斷。或許這傢伙真是一個頭腦簡單的大蠢材也說不定。
其實呢,宕冥只是因為無常的當頭棒喝,警覺到自己的粗暴與不公正,為此感覺慚愧。至於無常替伊帕爾菡說的那些謊話,他又不是傻瓜,怎麼會聽不出其中的破綻。但為了“安住平等心”,宕冥打算暫時不再追究女孩的真實身份,他想考驗自己,以身示教,用真正的慈悲心去感化這個非人類女孩,直到她主動交還舍利子,方算功德圓滿。
打定了主意後,宕冥心態也恢復了平衡,情緒鎮靜,和女孩重新展開了交談,就好像之前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樣。令伊帕爾菡感到一陣不適應,心情也莫名其妙地變得更加低落。
宕冥也有自己的苦衷,明知道無常說的都是謊話,他卻要把它當成真話來聽,並忍耐著不揭穿,能做到這一步實在已經是他良心的極限。如果還要他向女孩假惺惺地道歉,表示錯怪了她,並且請求原諒……佛祖在上,他絕對不可能辦到!
既然沒辦法做出那麼噁心的表演,宕冥只能將其忽略,直接關心起女孩受傷的鼻子來。
“你鼻子還在流血嗎?”
聽到這個問題,伊帕爾菡僵硬地點了點頭,遲疑著開口問道:“我說,你……你在幹什麼?”她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