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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地上……都是殷紅色的點點滴滴。
謝晴空看得毛骨悚然,張開嘴卻發不聲音,直到鮮血濺上她的臉時,才逼出憋在喉嚨裡的尖叫聲:“別打了!別打了!再打下去,你的臉就要爛了!”
一直昏昏欲睡的謝月,也被連續不斷的拍拍聲吵得沒辦法再縮在黑甜鄉里,勉強撐開眼簾往外一望,睏意全消,和謝晴空一樣驚得呆了。聽到姐姐的尖叫,她卻嗤嗤地笑了起來,然後說了一句:“嘿嘿,這個半調子的喇嘛已經瘋掉了哦。”
謝晴空一怔,回頭看了妹妹一眼,見她臉上盡是戲謔的神色,全無一絲一毫的同情和勸阻之意,內心不由一陣沉重。可眼下不是幫她糾正觀念的時候,謝晴空一拉妹妹的手,口中叫道:“快幫我攔住他!”
謝月雖不情願,身體卻已經隨著謝晴空的帶動向前躍出,到了這一步,她想要袖手旁觀已經沒有可能,便打點精神,配合多事的姐姐分左右往那個還在不停打自己嘴巴的傻佬攻去。
“竟然敢打擾我睡覺,不給你點苦頭吃怎麼行!”
抱著這樣的想法,謝月出手毫不留情,十指如鉤,使出無常傳授的“小擒拿手”中的毒招狠著,閃電般往宕冥右腕脈門和手臂內側關節抓去,打算折斷他一條手臂來出氣。
謝晴空用眼角餘光看到這一幕,臉色大變,和遠處的天娜齊聲驚呼:“危險!”
第二回 童變
明寐的處境十分危險。
自打藝成以來,危險就成為他生活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他也十分享受危險創造的快感,覺得這種徘徊於生死之間的感覺比做愛更刺激。久而久之,每當碰到需要使用“危險”這個字眼的場合時,他總稱之為“刀鋒上的做愛”。
好像這一刻,他就正在和自己的影子進行著“刀鋒上的做愛”,而且罕有的落在了下風。
這是人稱“虎王”的他自尊心所不能接受的。
他感到無比的憤怒,但是憤怒不能改變已經發生的事實。至於他的處境為什麼會變得這麼狼狽,一切還得從頭說起:
當宕冥和謝月、天娜和晴空兩組人馬在城市的兩頭同時陷入危機時,明寐正在旅館房間裡閉著眼睛享受熱水淋浴。
因為城市主人的精心安排,一開始,他的隊友戰鬥時散發的氣息沒有散溢位限定的區域,所以沒有打斷他清潔身體的興致,得以悠閒地洗上一個完整的熱水澡。
不過,明寐的輕閒時光,也只保持到他跨出浴池的那一刻,便告終結。
在遠處被廢棄的公寓區,宕冥帶著謝月突破封鎖,回到了繁華市區,“韋馱天速腿”在空氣中盪開的漣漪,迅速被虎王的敏銳感覺所捕捉。
來不及擦乾身體,甚至來不及穿上準備好的乾淨衣物,明寐伸手抄起旅館為客人準備的黑白條紋的斑馬浴袍,一邊往身上套,一邊往浴室門口衝去。
可就在將要穿門而過的那一瞬間,明寐目光一凝,剛套上的浴袍無風自動,鼓脹成球,從他身上滑脫、飛出,搶先撞在一張透明的蛛網上。
整張蛛網被貫滿真氣的浴袍壓得深深凹陷下去,變成了一個長條形的口袋。明寐頭前腳後,縱身入袋,隔著浴袍一把扣住袋底,身如鑽頭急旋,把已經延展到極限的蛛絲進一步絞緊,再用力一掙,蛛絲終於承受不住,紛紛崩斷。
四下彈飛的斷絲劃過牆壁和傢俱,如同刀切豆腐一般,留下一條條細且深刻的傷痕。待到安靜下來後,被這些斷絲劃掠過的牆壁和傢俱,一起發出吱吱的摩擦聲響,最後稀哩嘩啦的塌了一地。
“好犀利的兇器。”見此情景,明寐不由得發出感嘆。接著他把視線投向已經失去牆壁遮掩的客廳,冷然道:“你進來時忘記敲門了。”
伴隨著一陣咯咯的嬌笑聲,客廳的藤條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