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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身影晃了下,慌忙跑到一旁的屋簷下蹲著。
梁遠朝鎖好窗回到沙發上,嘴裡還有餘留的鹹味。忽然想起幾分鐘前她說的那句「你回來啦」,他聽到的那一瞬間腦袋是空白的。
少女的聲音像沙漠裡的一抔清泉,喜得絕處逢生。
他突然起身,從玄關處取出兩把傘。
開門的時候,那袋東西還在門口,上面多了一張紙條:
豬油渣是我給你的賠罪禮,雖然有些廉價但是誠意十足。
梁遠朝,對不起。如果你還是不能原諒我,那我下次來負荊請罪。
(豬油渣要快點吃,涼了就不好吃了。)
他把東西拎進門後下樓。
薄矜初蹲久了腿有點麻,站起來跺了跺,再次衝出去。
暴雨來的又急又猛,梁遠朝撐傘走了沒兩步,褲腳便濕透了,剛到樓下,又見薄矜初再次淹沒在雨中。
那句等一下卡在喉嚨裡,垂下的手中握著一把束好的長柄傘,傘扣突然崩開。
恰好薄矜初回頭了,她蓋在頭頂的手拿下來,搓了搓被水矇住視線的眼。
兩人隔著雨簾互望,像漸行漸遠,又像慢慢靠近。
第十二章
薄矜初兩手相對,手撐在眼眶上,儘量不讓雨落入眼睛,勉強看清那人是梁遠朝。
她向他招了招手,朝他喊:「雨太大了,你記得早點回去!」
「拜拜——」
那天薄矜初回去以後渾身濕透了,晚上高燒不起。
舒心本來打算等她回來質問她豬油渣哪兒去了,後來一忙活拋之腦後了。
梁遠朝受的那一拳力道不及他自己打出去的二分之一,落下的傷痕兩天便完全消退了,第三天回了學校。
早上的時候,舒心起了個大早幫薄矜初量體溫。
「377,不燒了,趕緊起來上學去。」
「媽——我難受。」薄矜初賴在被窩裡。
「給我快點!別磨蹭,高二了還成天想著請假。」舒心把她被子扯掉。
「我都生病了,你還對我這麼兇。」
舒心懶得聽她廢話,「我讓你跑出去淋雨的?該。」
「」
算了。她拗不過她媽,老老實實從床上爬起來。
等洗漱完坐在餐桌上吃早餐,看了眼牆上的鐘,薄矜初大叫一聲,「媽!」
舒心嚇了一跳,「幹什麼!」
「現在才六點半!」
七點四十遲到,她走路過去二十多分鐘,騎車不過十分鐘。
她以往都是七點十五出門的。
「我又沒讓你現在起床,我是提醒你今天要去學校的。」舒心一本正經在狡辯。
「」
薄矜初準備再回房間睡半個小時,被舒心一把拽住衣領,「都起來了就早點去讀書,一日之際在於晨。」
「」
她服了。
她拿著牛奶,心不在焉的往學校走,還特地挑了一條遠的路——穿過后街去學校,路程增加一倍。
前一晚下了場暴雨,早晨的空氣清新了很多,混著泥土青草香。
薄矜初憑藉著記憶拐進一條巷子,許是略早,路上行人並不多。
07年的南城還沒開始城市化改造,除了市中心那塊全是街道,往外延伸一點全靠巷子互通。
牛奶喝了一半,她咂巴了下嘴。突然,牆頭跳下來一隻大花貓。那會兒大家養的都是正宗土貓,哪有什麼英國短毛,折耳,加菲那些五花八門的品種。
土貓挾著圓潤的身子大搖大擺的走在她前頭,若是薄矜初離得遠些,它就會回頭,姿態高傲。
薄矜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