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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從之前的端倪稍微推出來現在的結果,可他仍然覺得難以置信。
就算他現在在這裡瞧見白臻榆,但在看到對方的那秒,第一反應還是覺得回到了大學課堂。
王柯後悔自己答應要來了。
同虞洐藉口去下洗手間,王柯希望剛才光影昏暗到白臻榆沒瞧見他臉。
「去吧。」
虞洐瞭然地點點頭,腳步已經向白臻榆的方向走去。
白臻榆不太想自己成為人群的焦點,並且想同虞洐說的話讓別人聽見應該不太好。
他站起身,將手中已經飲了一半的冰紅茶放下,交代了句:「我們出去說。」
虞洐沉靜片刻,極其輕微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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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臻榆身姿很挺拔,芝蘭玉樹四字從腦子裡自動生成,虞洐沒掩飾眼中的驚艷,目光逡巡過對方緊緻的腰線。
「想跟我說什麼?」
虞洐斜倚在窗邊,半拉窗戶敞開著,側眸就能看見夜色。
「虞洐。」,白臻榆語氣很平靜,大概是這些話早就在心裡想過很多遍,甚至在對方到來之前不斷排演,「王柯他是我的學生,如果他知道你和我的關係,最後場面會變得很難看。」
他儘量避免去說自己的感受,只把道理掰開來講與虞洐聽,這樣「任性」的代價——儘管他知道這些虞洐未必沒想過。
「所以呢?」
虞洐摺疊著袖口,面上仍是笑盈盈的,他看向白臻榆,無所謂般問道:
「你在意的到底是什麼?」
在意?
真切的如鯁在喉, 白臻榆驀然地扯起唇,似覺得諷刺,笑了笑。
在意的多了,可圍繞起來歸根到底,似乎也就是『你』。
略微感覺到澀意,白臻榆咬住舌尖,儘量控制自己沒有表情,他斂眸避開視線:
「你和王柯分開吧。」
白臻榆說的尖銳。
「反正你也不缺他一個不是麼?」
聞言,虞洐神情微僵,隨即挑唇,認真地認同白臻榆的話:「可是沒辦法誒,這個階段,我看他最順眼。」
「還是說?」,他眸底略暗,是攀升滋長的惡意,攜著抹冷笑,他湊近白臻榆,逼得人瞳孔緊縮,「白老師自己有私心」
其實他從未想過,要當著白臻榆的面挑破「對方喜歡他」這件事,但方才便直愣愣從胸口冒出來,在他反應之前。
虞洐自己都覺得這種行為莫名其妙——於是他問自己,是想讓白臻榆感覺到難堪麼?或者,對方該有怎樣的反應,他才會滿意?
卸掉渾身繃緊的力氣,他錯開身形,後仰著站直,低聲說了句「抱歉」。
轉身想走,卻被白臻榆猝不及防地抓住手。
白臻榆抿直唇線,眼尾懨懨垂著,卻沒鬆開。
他面色微地蒼白,幾乎要與身後的牆面融為一體,他只是突然來了種衝動,要將這句稍含羞辱意味的話應下來。
胸口起伏著,白臻榆闔閉眼睛,似做出決定:「隨便你怎麼想,想要這麼認為,也可以」
他斬釘截鐵道:
「和王柯分手。」
虞洐回眸,訝異地盯著他看。白臻榆故作鎮定地與之對視,就好像他說的話是無可奈何之後的敷衍話術,一點真心都未曾塞入。
但他知道,他問心有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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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洐很少遇見這樣有趣的事了,那一瞬間他大概從白臻榆臉上看見過很多情緒,甚至他刻意忽略著,忽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