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響,似乎看不清楚喊他的人是誰。
“是那個在牢獄老的小哥麼?”
官員們再次凝神看了過來,在場的官員都是知道在牢獄裡的小哥是什麼意思,當時被關時也是蘇清河主動過來找他攀談。
蘇清河沒有退縮,儘管年士藍看不到他,他還是笑了笑道“是,我來看看你。”
這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好不容易洗脫了嫌犯,結果現在還主動來送真正的囚犯,在場官員眼神有些複雜,如今算是蘇清河也成了墨城學子之間的刺頭了?
這些個世家子弟都怎麼了,竟然不魚肉百姓了,而是主動禍害官府了。
年士藍聞言笑道“是你呀,多謝小哥了,少年人,要好好讀書。”
蘇清河道“你走好了,兄弟,若有來世,也請好好讀書。”廖承一是為朝廷辦事犯錯,那麼呂公卿也是為朝廷辦事,刺殺了呂公卿的人自然也就活不成了。
年士藍大笑道,眼神看向遠方,視要看清楚遠處的風景,但最終無果,只得道“小哥,正好你今日前來送我,有個忙還請你幫忙下。”
幫忙,周圍的官員都豎起了耳朵來,神情再次緊張起來。
蘇清河無懼道“那日恍惚間聽見小哥在外面唸了一首詩詞,但沒有聽清楚,不知今日可否在唸一遍。”那日還沒等年士藍與蘇清河講太久就被侍衛打斷了他們的談話,詩詞也只聽到了一半。
蘇清河道“那首?”
“少年遊俠行,壯志滿乾坤,劍指天涯路,豪情萬丈深,酒酣肝膽露,談笑論浮沉”
“一諾千金重,生死共浮沉”
他話還未講完,便有另一人接著唸了下去。
年士藍側耳靜心下去聆聽,過了會扶著囚車大笑道“正是,正是,多謝小哥,多謝小哥。”
英歌道“不謝。”
“聽的如此妙詩,死也無憾了,敢問小哥,這作者是誰?”
英歌道“你都要死了,還管作者是誰?”
年士藍聽見回話的是另一個少年,隱約間迷迷糊糊似乎看到一個清瘦的少年郎,只聲道“人活在世上,無非圖個名好,活著就要堂堂正正,雖我將之死,但知道一個作者的名號,也是作者的榮幸。”
被人知道名號的就這麼榮幸麼,蘇清河正好說是英歌,結果英歌先聲一步回答道“是賀章之”
蘇清河神情微微驚訝,年士藍也不在管他們倆只得口中念念道“...似黃粱夢,辭丹鳳;明月共...”
官員們都結束了交談,上馬車的的上馬車,啟程的啟程,只是另一邊傳來民眾的驚呼,想來是一顆人頭終落地。
京兵在一邊維持著秩序,英歌和蘇清河退了幾步看著車馬、人聲鬧劇,年士藍依舊在囚車內仰頭吟詩。
英歌忽然道“縛虎手,懸河口,車如雞棲馬如狗。白綸巾,撲黃塵,不知我輩可是蓬蒿人?衰蘭送客咸陽道,天若有情天亦老。作雷顛,不論錢,誰問旗亭美酒鬥十千?酌大斗,更為壽,青鬢長青古無有....”
年士藍側耳傾聽道當聽到第一句時如痴如醉,口中喃喃道“行路難,行路難....酌大斗,更為壽,青鬢長青古無有...”
“小哥這個叫什麼?”
“行路難。”
年士藍聽見後眼神怔怔,仰頭大笑,笑的淒涼悲慘。
笑聲遠去,墨城的喧鬧也丟在了身後哦,小桃紅在他們的身後蹦蹦跳跳的,青衫少年卻拄著柺杖緩步而行。
蘇清河錯後一步跟在後面,看著遠去的馬車只是感嘆道“這個年士藍,不知道該有多少人記得,畢竟是殺了呂公卿的主犯.....”
街市上不斷有熱向法場湧現,英歌與蘇清河在路口分開後,就各自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