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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謹沉著眸伸手去接,卻假意一個不小心將藥碗傾翻,倒了一床。 紅豔豔的百子千孫被瞬間變得暗紅,似是染了血一般。 “啊。”若如驚呼了一聲,頓時蒼白了臉。 兮謹精通藥理,一看色澤便知這碗藥貴重得足可抵尋常人家一年的用度,可見謝老夫人對子嗣抱了多大的希望,也難怪若如會這麼緊張。 “小姐,您沒事吧?”瓶兒忙替她掀了溼掉的百子千孫錦被,扶她起身,慌張地打量著她。 “沒事。”兮謹看了眼跪在地上的若如,淡淡道,“無礙的,起身吧。” “老夫人到——”這時,門口傳來通報聲。 只見門口進來一位衣著華貴的老夫人,一支八寶發衩插在已然花白的髮髻上,渾身上下透著難以言喻的貴氣。 謝老夫人在兩位嬤嬤的簇擁下,快步朝著慕兮謹走來。 “奴婢該死,請少夫人責罰。”若如見謝老夫人進門,突然朝著自己臉上打了幾個巴掌,“都怪奴婢不小心。” 兮謹看著如若自責惶恐的模樣,心中隱隱覺察到了什麼。 看樣子這謝府一點不比相府輕省啊。 一個丫鬟一上來就想給她下馬威,她方才明明已經讓她起身了,她卻仍要做出一副是她不依不饒的樣子。 兮謹見謝老夫人馬上行至面前了,心念一轉,連忙站起身,一腳踩在地上的藥碗上,腳下趔趄,摔倒在了地上。 “啊喲。”謝老夫人一臉驚慌,顧不得儀態,連忙上前扶住兮謹:“你怎的下床了,不是讓你躺著嗎?” 但凡懂些男女情事的都知曉老夫人此話何意,兮謹當下羞紅了臉。 “若如姑娘方才打翻了藥碗,自責過甚,謹兒說什麼她都不肯起來,謹兒只是想下床扶她起來,不想這藥碗沒來得及收拾,險些摔了。”兮謹語帶深意地說道,“祖母可千萬不要怪若如姑娘啊。” 若如聞言,心底重重一沉,心道:看來是小瞧了這位少夫人,原以為作為新婦,遇到方才的情境,必定是嬌嬌怯怯,不知所措,不想她竟三兩句話,將責任都落到了自己的身上,卻又讓旁人看著是一副端方溫柔的做派。 “好,聽孫媳的。”謝老夫人拍了拍兮謹的手,扶她到床上坐下,又冷聲對若如道,“還不把這收拾了,再去端碗補藥來。” “是,奴婢這就去。”若如站起身,退了出去,目光卻在新房喜燭上流連了片刻,眸中的不甘和委屈一閃而過。 “你們都退下吧。”謝老夫人擺手揮退眾人。 “是。”眾人應了,魚貫而出。 瓶兒退下前看了兮謹一眼,得到了兮謹的暗示,便默默地退了出去。 “謹兒,你剛剛嫁進我們謝府,有很多事情你還不知道,不如趁著現在,我便與你說清楚。” “是,孫媳謹聽祖母教誨。”對於謝府,兮謹確實還有很多不知情的地方。 “你也知道,洛兒過幾日就要行刑了。”謝老夫人說著不由得哽咽。 兮謹拿過一旁的手絹,替老夫人擦拭了眼角的淚。 謝老夫人勉力笑了笑,撫著兮謹的手說道:“朝廷已經下了令,待洛兒行刑之後,我們便要搬出現在的府邸,如今這府中的財產也悉數充了公,留下的一些也都是我與洛兒她母親的嫁妝,謝府如今也只剩下一個空殼子了。” “不過你莫怕,老身還有處莊子在城外,定不會讓你無處容身的。”老夫人撫著兮謹額前的發,慈祥地囑託,“老身年紀也大了,接下來謝府的一切遲早都要交到你的手上。” “謹兒年輕,很多事情還要老夫人多提點。”兮謹謙遜地說道,她隱隱覺得老夫人似乎有些臨終囑託之意。 “我相信你,你嫡母那般能幹的主母,教出來的女兒一定不會差。”老夫人凝視著兮謹,滿意地點點頭。 “您知我嫡母?”聽謝老夫人說起嫡母,兮謹心頭不由得一暖。 嫡母過世多年,如今甚少有人念起她了。 “廬陽魏氏,醫藥大家,祖母怎麼會不知道呢。”老夫人慈和道,“說來,當年洛兒在孃胎裡時,險些落胎,還是你外祖醫治好的。” “外祖的醫術一直為人所稱道。”兮謹毫不謙虛地讚歎道。 她雖非嫡母親生,但外祖父一直待她很好,她所懂的醫理,也都是外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