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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安,你說是否有一日,本王也會遭此橫禍?」
莫名被叫到,俞安心下驚愕。此時若說太傅無罪是被奸人陷害,那便是明著與養父為敵,對先帝大不敬。
但若說確實如此,就是承認了自己血脈的骯髒,暗示被生父所教導過的桓宇澈,也非良臣:「朝堂之事,奴婢不敢妄言。」
「不敢妄言?我看你最是敢說了。」
桓宇澈突然冷笑著看向俞安:「你敢理直氣壯說出那些話,為何此時又在這裡裝謹慎?」
又在說這個,又在說這個!俞安心中怒火萬丈,多少年前的事了,不過是這具身體的主人多了句嘴,全族被滅不算,竟還要受此羞辱。
眼前的男人不過是毀了面容,為何就記恨到了現在?
「奴婢沒有裝謹慎,王爺既然恨,大可找個由頭把我了結了。何必留著一條賤命,在這裡汙了王爺的眼睛呢?」
俞安並非刻意激怒,她只是不願屢次受辱。這種感覺就像是在現代找了份高薪的工作,卻有個噁心人的老闆天天找麻煩。
解決不了老闆,也解決不了麻煩,走還不行嗎?
「況且王爺,當年的事情錯並不在奴婢,而在做錯了事的人。奴婢的話不過是□□罷了,就算那日我不講,來日也會有其他人去講。只要存了心,一切都可成為作惡的理由。」
「剛才還說自己不敢妄議朝政,現在就敢汙衊當今聖上了?」桓宇澈微微眯起了眼,表情微妙:「看來害了自己一族還不夠,現在是想報仇呢!」
俞安剋制住了自己翻白眼的衝動,決定閉嘴。和這種人講話,自己的每一句都是錯的。
「怎麼不敢說話了?」桓宇澈像是終於滿意了一般,吃了一塊辣魚尾,享受的坐在書桌前,閉上了眼睛。
他翹著二郎腿,一晃一晃的用靴子敲擊著椅腿,發出了規矩而沉悶的「噠噠」聲。
「王爺既如此恨奴婢,當日為何還要出手相救?」
問出這種話俞安自己都覺得可笑,明明桓宇澈都已經不那麼生氣了,自己卻又要激怒他了。
果然,桓宇澈睜開了眼,不可置信的盯著俞安,口中咀嚼的動作也慢了許多。
他本不想回答,卻又怕眼前的女人自作多情會錯了意:「因為你是成家唯一的血脈,太傅想你活著,即使罪無可恕你也得活著。」
「但奴婢想著,太傅當日保奴婢,一定不會想到有一日奴婢會如此卑微的活著。與其苟活,不如死了痛快。」
「非常對!」
桓宇澈突然笑著站起了身,從身後書架的某個暗格中取出一把匕首,樂呵呵的拍在了俞安面前:「本王也覺得甚是有理!」
「喏~拿去吧,既然你一心求死,那就賜你個痛快。」
俞安緩緩地抬起了頭,第一次光明正大的盯著他的眼睛,而他,正等著她下一步的行動。
「奴婢多謝王爺。」
第33章 謝謝你讓我了結了!
「奴婢多謝王爺。」
俞安幾乎不帶任何的遲疑,兩人對視的那一秒她想的是抹脖子還是割手腕。要死就死的痛快,不然救回來了怎麼辦,當然是脖子。
然而當刀劃過喉嚨的那一刻,冰涼的觸感和過強的阻力讓俞安不可置信的看向手中的匕首,它不僅沒有開刃,還被磨得無比光滑。
「送你了。」
桓宇澈彷彿並沒有預想的那麼快樂,俞安赴死的乾脆讓他更加氣惱,這一刻好像全世界都在跟他說,是你錯了。
「王爺!王爺……」
府內看門的小廝突然跑來書房傳話:「宮裡頭張公公來了。」
「知道了。」
桓宇澈整了整衣冠,帶著葉彬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