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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澆緩緩朝我行來,看著我不住後退,背抵上了枝條與山石,眼裡亮色更濃,笑道:&ldo;刀都收起來,全指著一個小姑子算什麼,給本王警戒周圍。&rdo;
話是說給他手下聽得,笑容卻是對著我綻放的。他的聲音比姒少康明快些,字正腔圓裡帶了一絲痞氣。蹲在我面前時,頸側一道傷疤赫然呈現。
他軟下聲音,低聲問道:&ldo;你是住在這裡的麼?&rdo;
我仍顫抖著,不開口,盯著他,輕輕點了下頭。
他身材寬厚,輕易就圈住了我,伸手過來,溫熱大手握住我持刀的左手。往裡縮了一下,沒有盡力躲開,由著他慢慢從我手裡奪了刀。刀完全落到他手中,他卻不放手,只是問:&ldo;你叫什麼名字?&rdo;
我知道自己此刻渾身冰涼,他的熱度從掌心手背傳來,隨著他的掌紋撫動讓我渾身難受,不想理會他,只是努力試圖將手抽回。不敢用太大的力,寒澆孔武有力世人皆知,一個小姑娘不該有能與他抗衡的力氣,哪怕他只是用了三分力道。
他又加了幾絲力,手掌被包容得更緊,他用更緩的語氣說:&ldo;別怕,我們只是來山裡狩獵的,不會傷害你。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rdo;
默禹曾說,要是裝痴,就得裝一輩子。我覺得不划算,抬眼看著他,慢慢鬆了掙脫力道:&ldo;回…回大王,糙民叫…女艾。&rdo;
手上一緊,我吃痛低哼出聲,他用一雙如狼般犀利的眸子盯著我,沉聲道:&ldo;大王?你知道我是誰?&rdo;
身後是山石卻忍不住向後靠,我顫聲回答:&ldo;大…大王剛才以本王自稱,糙民…糙民以為,您定是過王了。&rdo;
被一代王者凝視不是輕鬆的事,我早在姒少康那兒就深有體會,算是有見識的,今兒在寒澆這兒又受了一番,結果依舊不好受。好在寒澆總算慢慢斂了眼底寒芒:&ldo;好個聰明丫頭。&rdo;掌間也柔和了,嘴角現出一抹笑:&ldo;女艾……&rdo;像是吐息般念著。
&ldo;女艾,你家裡有些什麼人?&rdo;
&ldo;有…有阿爹,還有哥哥。&rdo;
他皺了一下眉:&ldo;你沒有娘親?&rdo;
心底一痛,我知道自己的面色一定冷了幾分,不想讓他生疑,垂頭道:&ldo;娘親走了。&rdo;
寒浞的王后純狐是繼配,寒澆的生母姜蠡已故,我說這句話,他會有共鳴。
鉗制我的手鬆開了,下巴卻被抬起,溫熱停留在喉嚨上方,心中警鐘大響,我強壓下立刻逃開的心思,偏開頭。他離我更近了些:&ldo;你住在哪裡?本王要去。&rdo;
氣息噴吐而來,我極是不耐,勉強點了頭,再看他時只見他饒有興致地取過我的竹簍子,打量著裡頭的糙藥。他撥弄了幾下,捻出個瓶子,問道:&ldo;這是何物?&rdo;
&ldo;藥…被蛇咬了後用的。&rdo;
他眼中多了一分確然,他的人這幾天一定沒少遭了著毒蛇的罪。
左手一片不規則的粉紅。他將我從地上扶起,我伸出手指有些緊張地指向前方:&ldo;我家可以往這裡走。&rdo;
他笑答:&ldo;走。&rdo;
捏緊了衣角,走得拘謹。他的眼睛,極黑極陰,透著幽幽的光,裡面只能映出一個驚懼到極點的小女孩,單薄瘦弱,名喚女艾。
☆、相贈
默禹癱在床上,面色不悅。他剛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