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寡王有寡福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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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寒氣逼人。
她嫁給他,如同守著冰山過日子。遠看巍峨秀麗,挨近了冷,抱緊了會凍傷。
他們沒有郎情妾意的溫存時刻。像是遵照父母意志,強行拼在一處的兩塊板子。
可惜彼此尺寸不合,她凹凸的齒輪始終對不上他參差的輪廓。
李贇起身就走,腳步鏗鏘,頭也不回。
蕭雲舒追去,指著他決絕的背影大罵:“你這沒良心的!我也是人啊,我也長著心,我哪裡做得不好你說啊,為什麼這樣折磨我,為什麼……”
過後是嗚嗚咽咽的哭喊,含含糊糊聽不清,像是很多的“為什麼”。
總有人在愛裡追問為什麼,其實問的人比誰都清楚,是沒有愛了。只是不願承認,非要從對方口中聽見才肯死心。
絮兒掩在山茶花後歪著腦袋看,廖媽媽和集美藏在一旁的假山石。三人都為目睹這場紛爭難堪,也為一個女人的歇斯底里嘆惋。
生辰宴場面頓時非常難看,因蕭雲舒好臉面家中勢力又盛,誰都不敢辭別,三三兩兩聚在一處,往花園散心。
下晌請了崑山的戲班子來,得陪壽星把熱鬧的假戲唱完。
絮兒在花園裡垂頭踢著一顆石子走路。蕭雲舒的哭讓她難忘。果然戀愛讓人發瘋。
穿越前,她目睹媽媽從文質彬彬的英語老師,變成拉橫幅大鬧爸爸醫院的瘋婦,也見識親戚長輩聚散離合的戲碼。
她從沒在現實生活裡見過恩愛的夫妻,因而懼怕愛情,更不信賴婚姻。
婚戀是一場豪賭,她不敢涉足。生怕押注全副身心,待莊家揭開賭盅,輸得體無完膚。
她慶幸自己是高貴優雅的寡王。不喜歡誰,就不會被誰傷害。
只管這樣想著,全然沒顧前路,不小心一腳用力踢飛石子,聽見一聲悶哼。
抬眼望去,才辭了那出戏的花旦,又遇見小生。
燕王李贇立在一丈開外的太湖石旁。綠柳如碧璽珠簾,風一吹嘩啦啦晃動,半遮他挺拔的鼻樑與俊朗的下頜。
他撥開柳絲,躬身撿起那顆小石頭走來。
絮兒忙行禮,“見過燕王殿下。”
李贇眉間輕蹙,將石頭比在她眼前,“你是……”沉穩言辭裡閃爍著幾縷明知故問的刻意。
絮兒下意識雙手去接,忽想起廖媽媽的囑咐,對這“多情種子”提起十二分防備,忙道:“我不是。”
李贇頓覺有趣,將她上下照看一遍,倒是閨閣女兒的賢雅模樣,只那雙眼睛不老實,暗翻白眼,有些倔強的俏皮。
末了品出一絲酸,這樣的女人落到李辭頭上過於可惜。快死的人娶妻,白白耽擱人家姑娘青春,著實是月老錯配。
他將石頭輕輕擱在絮兒手心,語氣平和,“我話未說完,你怎的知道不是。”
聽得絮兒些微發煩。這男人哪裡多情,分明無情。小老婆才被賣到妓院,大老婆為他拈酸發瘋。他可好,竟有閒情逸致同其他女人說話。
她不欲搭話,轉身招手喚集美和廖媽媽。偏廖媽媽身子沉,跑也跑不快。絮兒只好踮著腳往遠處張望。
見她想走,李贇忽地板起冷臉問:“踢到王爺就這樣走了?”
絮兒回身給他嚴肅的目光刺一下,忙福身,“不是有心踢到王爺,還請恕罪。”
卻聽李贇失聲一笑,“照你的意思,無心就可以踢到王爺?”
絮兒再無耐性,暗翻眼皮撇嘴道:“我已然道了歉,王爺倘或不解氣踢我一腳好了,保管不吱聲。”
李贇避而不答,“簌啦”抖開摺扇,饒有興致偏下頭,“聽說你姓白,小字是什麼?”
絮兒報以嫣然一笑,“小字沒有,名字倒有。我叫白恩桂,恩情的恩,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