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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情哭訴起來,壓抑的心情排山倒海,切切道:“為了夠上你的水平,我每天都臨字帖,小福子和安儂昨兒還誇我有天賦…!我已經能默寫出你的名字了,筆畫那麼多,可我都記住了。”
“我心裡都是你,現在你叫我走我就走,我今後怎麼辦呢?我不想喜歡著你,卻在他們的安排下嫁給蕭澤。泊熹,你不要不理我… ;…。”
和齡也不想哭哭啼啼地說這一番話,倒顯得她在裝可憐博取他的同情。可是眼淚決堤一般“撲簌簌”往下滾落,止也止不住,傷心難過得不能自已。
她橫是決定沒臉沒皮了,扯了扯他的袖子,引得他痛得牽了牽嘴角。
和齡還不自知,她眼睛紅得小兔子似的,在袖兜裡拿出令牌給他看,試圖向他展示自己的重要性,“我從哥哥那裡偷了這個,他今兒不回來,正好我們可以離開。”
“我們?”
“對啊———”她小雞啄米般用力地點頭,摸了摸兜裡的銀票,再看看他,擔憂地道:“你身上還在流血,現下既然虛弱還是少說話為宜,一會兒等稍微安定下來我給你治傷。”
泊熹手撐著木架子向前走了幾步,瘦長的身體微晃,卻走得很穩。他彷彿沒聽見她說話,視線掃了掃鐵門,沉聲道:“還不出來麼。”
和齡嚇了一跳,不知道是誰來了,等她抬眸瞧過去時,卻見是念繡娟秀的面龐的在光影裡逐漸清晰。
念繡並不看和齡一眼,她徹頭徹尾像換了一個人,加快步子走到泊熹跟前跪了下去,口中道:“屬下來遲,還請大人恕罪!”
泊熹抬了抬下巴,念繡便重新站了起來,她扶住泊熹一邊胳膊,兩個人向外走去,“大人,篤清已經等候在十里亭,馬車已… ;…”
後面的話因他們出去了,和齡就聽不分明瞭。
她呆緻緻在原地傻站了一會子,猛然一拍自己額頭,從念繡是泊熹的臥底這件事裡回過神,拎著*的袍角就追了出去。
幾十步開外原本守衛著的獄卒不知為何歪倒在地,和齡跑過去彎腰一看,那獄卒竟是被割喉而亡,眼睛瞪得銅鈴一般打小。奇異的是,她並不覺得害怕,反是靜下心來仔細判斷他們的蹤跡。
怪道念繡幫她取鑰匙取的那麼殷勤,這麼一來就解釋得通了,她自己不便露面,而是一路尾隨著她,也不知是怎樣的本事,竟然一路跟了進來,顯然,她絕不是素日裡文弱纖纖的弱質女子,她必定有武功傍身。
和齡一面向前走一面抹去泊熹身上流下的點滴深色血跡,心中暗歎他竟是早早便在哥哥身邊埋伏下了人手,且念繡在哥哥身邊不是一日兩日了,她要是想奪他的命,想來不會太困難。
思及此,背脊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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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念繡扶著泊熹拐至地牢倒數第二層的轉角,泊熹縱然渾身是傷,此際卻強撐著精神在牆上摸索。牆上的火把隨著人行動間的微風左右搖曳,樓道上便投射下兩道不規則的人影子,飄飄忽忽尤勝鬼魅亂影。
倏地,黑暗中牆壁上響起機關被觸動的“咔嗒”聲。
念繡面上神情明顯鬆弛下來,欣喜道:“找到了!大人,我扶您進去。”她說著便把手伸向他,泊熹蹙了蹙眉,微偏過身杜絕了這不必要的接觸。
“不必,”他目光沉沉望向了空無一人的樓道口,話卻是對念繡說的,“你先進去。”
念繡順著看過去時泊熹已經不在看那裡,她道了聲“是”,走進了牆壁上的暗道口。泊熹抬袖輕咳,胸口震動著。
他猛地抹去唇角乾涸的血漬,眼波寒冽如冰川。
才轉過身,背後冷不丁傳來“噠噠噠”的下樓梯聲。和齡跑得身上出了一層細汗,一見到泊熹不由跑得更快,終於到了近前,她揪住他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