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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口浪尖上,這與自己的本意何止是背道而馳,簡直找不著北了。
做哥哥的,即便希望妹妹過好日子,呼奴喚婢,穿好的吃好的,可絕對不希望她在憂患中度日。而和齡一旦被皇上遇見,那必然會使得六宮譁然,皇帝恢復女兒的帝姬之位自不必說,興許還要幫助她回想起從前的事。
從前——!
顧盼朝眉峰緊鎖,他最不希望的就是和齡回想起過去,他只希望她無憂無慮不地生活下去,等他把樊貴妃了結了,就帶著她去她想去的地方,然而目下的局勢卻逼得他離那一步越來越遙遠了。
他不自覺捏緊了拳頭,那張儒雅的面容上鮮少出現兇狠的神色,至少在她跟前是不會的。
和齡看進眼裡,覺得納罕,搖了搖他道:“哥哥怎麼了,是想起什麼不愉快的事了嗎?”
她拋向他的問題一向都如同如沉大海,這回也不例外。
顧盼朝深吸一口氣,壓下胸腔裡的怒氣,再看向和齡時連眼波都是柔軟謙和的,溫聲道:“暫時是出不去這皇宮了,即便皇后娘娘壓下安倩的案子,樊貴妃卻不會善罷甘休,牽涉進這裡頭,平白怎麼離開… ;…”
和齡知道哥哥說的有道理,她不是胡攪蠻纏的人,其實心裡也清楚,只是抱著希望問一問,哪怕有了希望也好。
她埋怨起自己來,是她自己倒黴,皇后娘娘起初說的不錯,怎的樊貴妃抓人不抓別個,偏生就抓自己和安儂,這裡頭決計是有講究的,只是她們不明白罷了。
顧盼朝隱約做了某個決定,既然無法阻止,那就只好樂見其成了。
他知道和齡明白了自己的意思,遂起身繞著地心走了走,腦海裡電光一閃,轉身耐心告誡和齡道:“有一宗兒我必須提醒你。”
“是什麼,”和齡正脫鞋往床上鑽,聞言仰脖兒乖巧地道:“哥哥只管講便是。”
“那個權泊熹,錦衣衛指揮使。”
“他…怎麼了?”
他似乎從她的眼裡看見一簇亮光,然而細看之下,卻並不見,依稀是看差了。
只得按下這層心思,接著說道:“妹妹萬不可再與他有所來往,要不是他,和齡便不會深陷這後宮。你記住,是他權泊熹處心積慮,一手促就成這如今的局面——”
他話裡有深意,眸光忽爾沉甸甸彷彿一口歷經數千年的老井,井的邊緣青苔叢生,泛著潮溼灰暗的光澤,他的聲音從井底遊弋出來,“將來無論發生什麼,皆緣他而起。”
和齡不可能把他的話理解透徹,她雖然也怨懟泊熹偏她他是哥哥,又藉著這兄長的身份把她騙進宮裡,但是說句實在的,她總是一見著他就嚷嚷著叫他走是不錯,可女人說的話都是反的。
她自己知道,她沒有那麼討厭他。要她今後再不與泊熹來往,她起了猶豫,張了張口,小心翼翼道:“哥哥,我,我便是想同他有什麼瓜葛也是不能的,我總有一日要離開這宮廷,興許很快咱們還會離開京城,我和泊…和權大人是不會有來往的… ;…”
盼朝心中猛地一沉,他撩起床帳扳住她的下巴讓她看著自己,她好似受到驚嚇,瞳孔稍稍放大了。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情緒外露,指尖鬆弛開,溫暖的掌心覆在她肩頭輕輕撫了撫,嘆氣輕笑,語氣裡卻盈滿了揮之不去的凝重色彩,“你這麼笨,容易叫人給騙了。在這個世界上,只有哥哥是真心實意待和齡的,永遠都不要輕信旁人。”
和齡頷首,唇角抿得緊緊的,眼睛一眨不眨望住哥哥恍似深潭一樣漆黑的眸子。
顧盼朝莞爾,催眠似的,複道:“權泊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