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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臉腫牙壞。”
跌宕起伏的莫府夜行,他化成寥寥數字,將那不可說不能說之處通通隱去,只留下幾句不帶感情的事實,唯有他自己才能勾勒出其中聯絡。
擱筆吹燈,他摸到床上,被褥冷似鐵,鄔意縮成一團,睡了這麼久,腳都還不熱。
他把鄔意雙腳抱住,凍的牙關打顫,良久方才睡去。
雞鳴時分,他聽到屋外有了動靜,也起身穿衣,出門去幫鄔母燒火做飯:“阿孃,今日餅只做一百個吧,天冷,出門的人少了,賣不掉要折本。”
一個糖餅,賣七文,本錢便要六文,全靠多賣掙銀子,天不好,家計更難。
“好,我給老二說,你吃個雞蛋再走。”
兩人正說著,屋外忽然響起叩門的聲音:“鄔小哥。”
鄔瑾連忙從灶前站起來,出去開門:“殷大哥!快進來坐!”
“阿孃,”他又朗聲叫鄔母,“來客了。”
鄔母應了一聲,擦手出來,當即就要進屋去搬炭盆出來。
殷北攔住他們母子二人:“不坐了,你家裡做兩百個糖餅,午牌前送去。”
鄔瑾心知這是莫千瀾照拂,點頭道:“是,大哥放心,不會誤了時候。”
他扭頭對鄔母道:“阿孃,快去叫老二起來,等我下課,領著他去認路。”
鄔母也喜不自禁,趕緊去叫鄔意起來。
她不知道來訂餅的人是哪家,只當是鄔瑾在州學認識的貴人,訂下這兩百個餅,鄔意下午便可以再做一些出去賣。
鄔瑾送殷北出去:“大哥是走路來的?”
殷北笑道:“騎馬,你住的這街上太窄,馬進不來,我只好把馬栓在街口木樁子上了。”
“不好。”鄔瑾臉色一變,狂奔至街口,氣喘吁吁望著空蕩蕩的繩子,隨後無言地看向緊隨其後的殷北。
連根馬毛都沒了。
兩人面面相覷,殷北沒想到十石街裡的三教九流手腳如此之快,再看看鄔瑾,更想不出這種地方怎麼出了這麼個讀書郎。
他浮起一個笑,把那些亂糟糟的思緒壓下去:“你去忙你的,好馬識途,我自有辦法找回來,倒是這些小毛賊要遭殃了。”
鄔瑾也知殷北非是一般奴僕,便同他告別,回家拿了書,又叮囑鄔意要多放些沙糖,才去州學上課。
趁著中途休息,他又一路狂奔回家,帶鄔意去認路,再趕回州學上課,如此疲於奔命,把他這個少年郎累的越發睏倦。
好在之後莫府也常來訂餅,讓他得以喘息片刻,跟上了課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