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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簡宜擰緊了瓶蓋,又在罐頭外套了一層保鮮袋,以免待會油滲出來弄髒了揹包。
去市中心的地鐵上,簡宜找到了一個空位,終於可以坐下來休息一會。
從帆布袋裡掏出手機,她斟酌了下用詞,打算給衛寒發訊息。
刪刪改改,最後只剩簡單的一句話:【不好意思,我可能要晚一會才能到。】
直到下地鐵,衛寒都沒有回覆。
不知道是懶得回復還是沒看到。
九點十二分,簡宜站在會所的門口,躊躇了幾秒才敲門。
但裡面的音樂聲實在太大,估計是沒人聽到門口這微弱的聲響。
趁著裡面正吵鬧著,她打算跟著服務員偷偷溜進去。
只是事與願違,她剛推開門,就有人切斷了正在演唱的歌曲,門口的動靜顯得異常突兀,一下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過來。
安靜得可怕。
形形色色的目光在身上打量,簡宜強裝鎮定地打了聲招呼,繼而迅速瞄了一眼包廂的中央,想要找衛寒的位置。
沒想到,正和衛寒的視線撞上,她的心猛地顫了顫。
半明半暗的包廂裡,他靠在沙發懶懶抬眼看她,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薄唇緊抿,似是不悅。
簡宜有種上班遲到被當場抓包的窘迫感,她硬著頭皮緩緩走了過去,在他旁邊落座。
雖然位置捱得並不近,但那種壓迫感卻是如影隨形。
「坐過來。」他說。
「哦。」
她往衛寒的方向挪了挪。
她今天穿了件厚重的羽絨服,坐下來時更顯臃腫,成了圓滾滾的一團,衣料摩擦發出的簌簌聲在安靜的包廂裡聽得更是清楚。
她屏住呼吸,一時不敢主動開口,也是這時候她才發現自己今天穿得有多不合時宜,大概連旁邊站著的服務員都比她穿得更正式些。
那種感覺讓她想起了剛上大學那年她陪舍友逛街結果誤入了一家奢侈品店,侷促、不安、膽怯,那是她現在能回想起來的全部感受。
幸好,包廂裡很快有人點了歌,音樂一響,場子又熱鬧起來,簡宜這才鬆了口氣。
旁邊的人卻開口:「你今天來晚了。」
衛寒聲音低沉,說話的語氣並不好。
擔心這個月會被扣錢,簡宜道歉得很快:「因為今天換班的人來遲了一個小時,所以我遲到了,對不起。」
她認慫一向很快。
衛寒沒說話,簡宜只看見他抿了口紅酒,喉結上下滑動,臉上還是剛才那副表情。
其實她一直以來都知道衛寒是個喜怒哀樂都懶得掩飾的人,因為他從來不需要考慮別人的感受,只有他給別人臉色看,卻沒人敢在他面前說半點不好,永遠都有人捧著他,以他為中心,多的是人為了接近他,舔著笑臉費心討好。他想做的事,從來都是想做就做,不用在乎任何人的意見和看法,他天生就有這個資本。
和衛寒「在一起」後,她曾深刻地感悟過人和人之間的差距。
她常常會想起一件事,在她高中那會,鄰居的爺爺生病了,聽說手術費和住院費就要五十多萬,那會鄰居一家問遍了親朋好友,最後也只能借到十來萬,那還只是手術費的五分之一。
病房的費用高昂,他們做不起手術,鄰居一家只好把爺爺接回了家裡,那個週末她從縣城放假回到村裡,經過他們家時,面容枯槁的爺爺坐在巷子口靜靜地看著院子裡守著大門的小黃狗,像是在作最後的告別。
第二天,她一醒來就聽說鄰居家的爺爺已經離開了。
出殯那天晚上有人做法事,嗩吶聲很響,她整晚睡不著,開始算她如果要攢到五十萬需要多長時間,她想如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