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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當然也明白這點,有些案子你要是去晚了,沒一會線索就會消失。再有,犯人也有可能在你睡覺的時候逃走,「要是他們都能像你這樣,就好了。」
蘇雲開聽她神思恍惚,低聲,「困了麼,那在這睡一會吧,我將位置挪給你。」
「不困。」明月抬眼看他,還是禁不住濕了眼,再開口嗓子已有些哽咽,「要是當年在別人報官後,當地的縣官能跟你一樣去抓兇手,那就不會讓兇手還快活了五年才抓到。」
雖然沒頭沒尾,可蘇雲開還是很快從她的一舉一動中明白過來——她說的,應該是她的雙親。
「爺爺從小就跟我說爹孃去別的地方玩了,可我知道,他們已經不在了。可我不想讓爺爺擔心……」明月越說聲音就越低,「後來等我長大了,爺爺也不騙我了,我們誰也不提這件事,但心裡都明白。」
蘇雲開沒有經歷過家破人亡,可他突然意識到,哪怕明月經歷過這種事,還是跟小時候一樣,沒有變得自卑怯懦,反倒是比以前更加開朗樂觀。他只是因為隨家人四處顛沛,就變得消沉。如果不是聖上賞識提拔,他或許已經在翰林裡做個安逸的翰林官了。
父親在他入仕時曾提過,你適合待在大理寺,而不是翰林院。
所以他才去了大理寺。
他默然片刻,那早上未伸出去的手如今又提起,撫在她的頭上,「我會讓人留意南樂縣那邊,等你爺爺外游回來,就接他到大名府。到時候你從府衙搬出去,我也放心。在這之前,你就住在內衙吧,否則……我也不放心。」
寬大的手輕撫在頭上,微微力道似壓進心底,將明月不安的心平穩壓著,捂得暖和。她輕輕點頭,想摸帕子把那眼淚拭去,才想起帕子在下馬車的時候給他潤水洗臉了。
誒?那她的帕子還在他那?
蘇雲開看不見埋頭的她的神色,只感覺到她的氣息平穩了許多,再抬頭,又露了嫣然笑臉,「我沒事,爹孃是不會希望看見我哭哭啼啼的。我不能垮,我以後還要做最好的仵作,讓爹孃開心。」
蘇雲開緩緩收回手,說道,「我也會立志做最好的官。」
「嗯。那我們一起。」
說罷,就伸了尾指到他面前。忽然見他一笑,明月才覺實在是幼稚,人家好歹是探花郎正四品的大官。想著就將手收回,可還沒縮手,已有指扣來,輕輕晃了晃,字字道,「拉鉤。」
扣來的手指很修長,尾指出奇的長,指骨勻稱,比一般男子的手還要白淨許多。明月看著看著,「呀」了一聲,捉了他的手就左右翻看。
整個巴掌都被她死死扣住,正反摩挲,蘇雲開頓覺要不是認識她這簡直就跟被非禮般,他沉氣定心道,「怎麼了?」
明月沒答話,正一根一根地挑他的手指摸,蘇雲開沉不下氣了,定不了心了,砰砰砰跳個不停。他當然知道明月不是在非禮他,所以沒有再問。等她將無根手指都翻完,還捂著他的手不放,沉思起來。許久才抬頭看他,「你還記不記得,那天挖到楊百家的屍骸,我們找的最後一根骨頭是哪裡?」
那晚印象深刻,蘇雲開當然記得,「左手尾指。」
「雖然楊百家的屍體有些蜷縮,但因為不是被人分屍裹起,所以在肉腐爛消失之後,骨骼的位置是不變的。我也是按照骨架子開始拾骨,可為什麼那根尾指卻不是在它該在的位置上,而是坑裡別的地方?」
蘇雲開細想後說道,「那日藥鋪掌櫃只說他看見狗掘地,沒有說看見狗吃了骨頭。」
明月冥神回想那日情景,緩聲道,「就算狗吃了骨頭,可那根指骨還在土裡,如果真吃了,骨頭就不會還在土裡,而是被咬到外頭。哪怕真的扔回去了,也不會埋得那麼深。」
「所以說,楊百家在跟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