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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一片雪白的雛菊。
一隻粉色的蝴蝶許是玩累了,許是把這白色的綢緞當做花朵了,撲扇著翅膀停在上面小憩。
白色的綢緞微微動了一下,驚動了小憩的蝴蝶,它驚亂地逃遁。
淺菊輕輕地抬起頭,迷茫地看著周圍。
安靜的山谷,嫩綠的草,微微泛著溼氣的空氣……
這裡是哪裡?她是死了?還是又穿越到別的地方了?
帶著疑問,她慢慢地從溼漉漉的草地上坐起來,朝著前方的小湖走去。
小小的湖泊平靜如鏡,泛著陽光反射的金光,透過湖面,淺菊看到了此時的自己——臉還是這張和現代的她酷似的臉,衣服還是那件白衣,她最愛的紫竹笛子還是靜靜地掛在她腰間……
她,沒有穿越,依舊是南宮星。
淺菊有點不敢置信,她活動了一下筋骨,卻沒有一點疼痛的感覺,身體上也沒有任何傷痕,連一點擦傷的痕跡都找不到。
清晨的陽光並不刺眼,卻也無法直接接觸光線,淺菊伸出手幫當初眼睛,一直往上望,卻望不到盡頭。
好深的山谷——可是,她為什麼從那麼高的山崖上摔下來卻毫髮無損呢?就算她有出神入話的內功,從這麼高的懸崖上摔下來也難逃一死,更何況她根本不會武功,這會不會太詭異了一點?
山谷微涼的清風拂過,吹起了淺菊散落在腰際的長髮,白色的衣袂隨風飄動。
耳邊鳥鳴不斷,流水潺潺,彷彿“邦德瑞”樂壇最得意的原聲帶。淺菊凝視四周,竟看到了白白的霧靄繚繞,帶露珠的花草隨風搖曳……
淺菊決定不想這麼多了,此時此刻,她需要好好地放鬆下。她從腰間拿起紫玉笛,送至唇邊,閉起眼睛,空靈縹緲的音樂從笛子中飄出來,在空谷中和清幽的鳥鳴纏繞在一起……
很久很久以前,那時候,淺菊還在皇宮。某天,她陪太后在澈宮閒逛時經過李澈的書房,看到了現在手中的這根紫玉笛。
笛子泛著晶瑩的亮光,格外精巧和漂亮,竟然和她爺爺送給她作為二十歲生日禮物的那根紫竹笛子一模一樣。那是她爺爺在一次拍賣會上用一千萬人民幣拍下來的,據說是千年前的古董。難道和眼前的笛子有所關聯嗎?
淺菊忍不住多看了幾眼。而她小小的動作盡落入太后的眼裡,她慈愛地問她:
“星兒,喜歡這根笛子?”
那時的她還要維持啞女的身份,不能張口,只是乖順地點頭承認。
太后見狀慈愛地說道:
“這笛子呀,是澈兒的母后的遺物,和旁邊的那個翠玉笛子是一對。只是澈兒這孩子……你要是喜歡,哀家就將這個紫玉笛子賜給你。”
淺菊趕緊含笑謝恩,啞巴的好處就是不用多言,也不用回答別人試探性的問題。
那天晚上,李澈回來見到她手中的紫玉笛,詫異萬分。他很不客氣地向她要回。可是淺菊卻拒絕答應,只是輕輕道:
“太后賜給我的,你想要回就去找太后吧。”
李澈只能冷冷地看著她,他那時候該是很驚訝吧,傳言中乖順地啞女南宮星竟然如此大膽,根本不把他的話當回事,只是她給他的驚訝還少嗎?
他那時候該是很痛苦、很憤怒吧。自己母親留給他的遺物卻被太后賞賜給了仇人的女兒。
……
他安靜地坐在她旁邊,沉默不語,盯著她,似乎要把她看透,又似乎要把她生吞活剝了。
她卻不以為然,拿起笛子,自顧自把玩著……
淺菊自認為定力還是不錯的,可事實證明李澈盯人的“盯力”更勝一籌。一貫可以把別人直接無視掉的淺菊,卻被他盯得難受,只能輕輕起身出去,透透氣。
冬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