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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燃看著柳英離去的車,撓了撓頭,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昨天柳英不是還對自己作臉作色的嗎,剛才她那聲消散在風中的呼喚,有點反常啊……
就在這個時候,一單元那邊手裡提著一個口袋的楊夏正好走下樓來。
楊夏看了他一眼,然後輕輕扭頭徑直向前走,看門的老大爺今天有些意外,楊夏平時都是全院可以說第一個上學的,今天怎麼足足晚了十分鐘,居然和程燃上學時間一樣了。
楊夏走得並不快,憑她對程燃的瞭解,過不了多久他就會跟上來跟她打招呼搭話了。
結果是……沒有。
走到有拐彎路的時候她乍作不經意向後瞥了一眼……他並沒有加快步調。
停下腳步的楊夏轉過身來,道,「下一班車就快到了,你想遲到嗎。」
和楊夏並肩站在站臺邊,楊夏低頭在手上的口袋裡找著什麼,程燃注意到她提著的口袋裡是一套演出服,似乎初三文藝告別演出要來了,今天可能她就要去排練。
「唔。」楊夏從口袋裡拿出一個皺成一團的紙團,手臂平伸,展開手心攤在程燃面前,眼神移開,「給你。」
「什麼東西?」程燃接過去,不忙著把紙團開啟,狐疑的看著楊夏,「該不會裡面藏著吃剩的桃核吧!能不能不要玩這麼幼稚的把戲。」
「你正經點!」楊夏咬了咬下唇。
看樣子不像是有陷阱,程燃拆開來背面帶著粉色紋路的紙張,那是從筆記本上撕下的一頁,上面是詩句:「有如悲傷的目光一樣,我喜愛秋天。在多霧的靜靜的日子裡,我時常走進樹林……」
他抬起頭疑惑,「這是……孫繼超那首詩?」
「扔了吧。」楊夏輕聲道,「隨你處置了。」
晨光中,女孩遞來揉皺的一首詩,讓自己丟進垃圾桶。
程燃看了她半晌,「你自己沒有手嗎?」
楊夏:「……」
這個程燃,真的讓人很有揍他一頓的衝動。
「這首詩不錯,你不要,就給我吧。」程燃把還帶著香氣的紙折起來放回兜裡。
落在楊夏眼裡,就是對她的東西倍感珍貴了。
楊夏輕聲道,「昨天俞曉公佈了你寫的那首詩,相比起來,這首的確可以丟垃圾桶了。」
我的詩……
原來如此。
今天早上的一切反常,終於在這個點上串起來了。
程燃搖搖頭,「你說的那首詩啊……不是我寫的。」
「那首詩是柳英的媽媽親自看過的,她明確表示此前從未見過哪個詩人有寫過。所以你想說以張琳的閱歷也看不出那種作品的深淺?」
楊夏歪著頭看著程燃,似乎要把他看透,像是找到了一個精美的盒子,滿心歡喜開啟後發現裡面仍然是她那個平淡無奇破舊音樂盒的不甘心。
程燃啞然失笑,「你該不會認為柳英的媽媽看過這個世界上所有的詩作吧?甚至別人尚未發表的?有的詩明明很好,但就是生不逢時,而沒有出來。」
楊夏猶不死心,「那你從哪看到這首詩的?」
「我表叔的家裡,他寫的。」為了避免繁瑣的解釋,乾脆隨便甩個鍋吧。
楊夏心裡原本的期許,在一點一點潰散了,她相信程燃,因為她知道程燃有一個很了不起的表叔,似乎是市公安局的副局,曾經是個戰鬥英雄,如果真的是他的話,那就可以解釋那首詩的意境了,作為一線,見證過身邊戰友們和犯罪分子作鬥爭的犧牲和離去,所以那首詩的敬自由和死亡,以及「無所畏懼」的由來,而且她覺得這很大可能就是事實。
她所瞭解的程燃,是不可能寫得出那樣的詩的,他的心性,怎麼可能做到詩中所寫生死無畏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