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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話重,可還是抹不下面子,“這事不可再說,也不該是你這做妹妹的管的。”
柳雁就知道他會發脾氣,越是這樣,就越為哥哥不值,“我真的沒看錯,兩人舉止頗為曖昧,我只是不想……”
“夠了!”柳長安已是不能忍受,容不得她這樣說郝玥,因這是自己唯一的妹妹,又不想呵斥,“你別管……等陪你辦了事後,我會去跟她問個明白。”
柳雁還想說些什麼,齊褚陽已示意她不要再說。本來她在自己面前說這件事也不好,畢竟她是柳長安的好友,被好友知道自己可能戴了綠帽子,男子的臉面更薄三分。她不將自己當外人,可好友畢竟也只是好友。
到了驛館,柳雁進門便問當差的人,“大楊使臣蘇定可在裡頭?”
那人答道,“蘇大人今日不曾外出。”
齊褚陽微頓,“蘇定?”
“嗯,正是蘇丞相的公子。”
她一面解釋一面往裡走,齊褚陽滿腹疑問,蘇定怎麼會做了大楊的使臣?雁雁還未痊癒就找他又是為了何事?
天色尚早,蘇定剛起身洗漱好,聽見那大殷的柳主簿要見自己,還以為聽錯了,又問了一遍,“柳主簿?柳雁柳主簿?”
“是,確實是那個柳主簿。”
蘇定暗暗稱奇,柳雁在東隱寺遭歹人劫持受了重傷的事已傳得滿城皆知,誰想第二日她竟出現了,還來找自己,那定是有什麼急事。急步出去,剛到議事廳就見了面上有細傷的她,而旁邊那人卻更是惹眼——齊褚陽。
見到對面的未婚夫妻挨在一塊,他已不好再露出急切之情,免得齊褚陽生了醋意。可不知為何,偏是不願遮掩。他上前問道,“瞧瞧你的臉色,都白得跟紙般,怎麼就跑來見我了?”
果然,齊褚陽已往他這看,他卻還是不瞧他。
“等你傷好了再來見我不遲,對吧?”
齊褚陽已抿了唇,已帶肅色,輕輕伸手攔住他要往前傾的身子,“蘇公子還是坐下說話的好。”
柳雁也已察覺,退身往後坐,蘇定也只好一起坐下。他左右看看,說道,“你和宋晴倒是奇怪,都急匆匆要見我,明明兩人都在東隱寺受了驚嚇,莫非我有凝神靜氣的作用?”
柳雁一頓,“她什麼時候要見你?”
“昨日約見,只是我昨日進宮一日,夜裡回來才知曉她來驛館尋了我三四次,約我等會辰時相見,說有關你的事要跟我說。誰想她還沒來,你倒是先來了。”
柳雁聽得脊背寒涼,“蘇哥哥,我問你件事。”
蘇定見她面色更加慘白,也沒再露輕佻神色,“你說。”
“你不是說你當初救過一個被歹人輕薄的姑娘麼,那姑娘你並沒看清她的模樣對吧?”
蘇定只覺驚奇,“你怎麼知道?當時那姑娘衣衫不整,天色又晚,我受了傷,沒有多看就暈了。醒來時不見她的蹤影,模樣確實沒看清。”
“若是她再站在你面前,你也不認得?”
“不認得。”
“那你是在哪裡碰見的她,可是東夏國?”
蘇定更是詫異,“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柳雁見他這樣說,心裡已更是肯定。心中痛苦漸漸顯露在俊俏蒼白的臉上,讓旁人看了都不忍。她低聲,“麻煩蘇哥哥去赴約,只是宋姐姐給的東西,你都不要吃。”
蘇定也是個聰明人,自知此事不能小覷,心頭微沉,“好。”
快到辰時,蘇定便往酒樓廂房過去。開門就見宋晴已坐在那,神情肅穆,一人獨飲。見著自己,已是展顏,面如白玉,“我還想你若是晚到了,我便能名正言順罰你酒來著。”
蘇定定下心神,坐身笑道,“昨日進宮喝多了,方才起來時腦袋還昏沉,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