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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掛了電話,沈林心裡覺得若有所失,苦笑。
他與傅定禕的關係確實有些麻煩,他們做個朋友,交往交往,其實沒那麼難,但她下意識地就是不想和他關係太近。
最壞的情況發生了,傅定禕果然把那個服務員和三個廚師都辭了。
沈林只好將戴爾請到朱園吃飯,趁機請他幫忙。戴爾的老闆、包括他自己在申城都有不少產業,人脈關係也稱得上通達,給四個人安排下工作是不難的,只是每次求他出手相助,他總喜歡用一點親密接觸來交換。
說實話,從純利益的角度來看,沈林怎麼都不吃虧;而且,戴爾既沒要求她陪睡,也不要求什麼法蘭西深吻,不過是親親臉頰眼睛、拉拉手,或者摟著她跳跳舞,戴爾本身也是俊朗挺拔的小夥子,溫柔體貼、風度翩翩,但她的心裡就是莫名地沉重——這次更甚以往。
留聲機裡的音樂流淌著,戴爾扶住她的肩膀,低頭深深地看她的眼睛,捉住他的手,親親她的手背,拉著她坐下:“親愛的,我不是答應了你幫忙,你還在傷心什麼?”
沈林看著他,握住他想伸出來撫摸她臉頰的手,輕輕地道:“戴爾,你喜歡我嗎?”戴爾搖搖頭,俯下身去親吻她的手背,單膝跪在地上,將她的手貼在自己的胸口,抬頭仰望著她:“林,我愛你,你為什麼不相信呢?我愛你愛的發瘋,我願意和你結婚,將我的一半家產與你分享,不願意將所有的一切都奉到你眼前。
“在你愛的人面前,你的心跳加速,而在你喜歡的人面前,你變得高興;在你喜歡的人面前,寒冬也似暖春,而在你喜歡的人面前,寒冬僅僅是一個美麗的寒冬。愛情是光明的字,被一直光明的手,寫在一張光明的紙上,我甘願奔向這光明,猶如飛蛾撲向火焰、又如黑夜追求黎明,如果你能接受我的愛,讓它棲身在婚姻這個寶盒裡,我就跳出了人間的苦境,來到了上界的天堂。”
戴爾金棕色的頭髮梳得服服帖帖,英俊的臉龐融合在帶著一點距離感的英格蘭的腔調裡,他的嗓音低沉、磁性、纏綿,他的表情虔誠、肅穆、深情,沈林覺得自己被眼前的情景迷惑了,他牽著她的手帶著她從座椅上起身,把她攬入懷裡,輕輕地吻著她的紅唇,感受著她的迷醉。
沈林猛地推開他,整整衣服頭髮,親了親臉色難看的戴爾的臉頰,湊在他的耳邊說道:“你念的詩很動人,我承認,我很感動,可是你喜歡的女人如此之多,你的愛不足以讓我心安。戴爾,我得先走一步了。”
房門遠遠地在她身後,迎風一吹,酒勁有些上來,她開在白色的立柱上閉著眼睛緩一緩,睜開眼似乎看見一個熟人,昨天,他們還在電話裡不歡而散。
沈林突然有些臉紅,戴爾的詩裡說,在你愛的人面前,你心跳加速,有一瞬間,她清楚地聽見自己胸腔裡的心臟激烈的跳動。
她拍了拍自己的頭,失笑,今天喝了酒,血流加快,心臟工作忙碌一些是正常的。
禍不單行這句話,說的還真有道理。
過了幾天,兩個西裝革履的男子敲響了摩登街沈家的大門,他們亮出證件,一副公事公辦地樣子告訴沈林,政府徵收了她的房子,要用來做機密用途,政府會給她一筆補償,但是不會超過這處房產的市場價值。說句財大氣粗的話,沈林一點也不差錢。
佔私人房產歸功用在這個年代本來沒什麼大不了,但當她努力了幾天,試圖找到一處合適的房產時,卻處處碰壁了,所有人都有理由拒絕她的申請——她要再不知道有人整她,她就是個棒槌。
她想到的第一個人就是傅定禕。
不得不打電話給柏楚楚,也不廢話,直接向她講述了自己遇到的情況,柏楚楚竟然沒意識到她在有意無意地將矛頭指向傅定禕,沈林又說了渝山公園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