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廡廊的轉角處站著幾個內侍,見是公主的步輦過來,遂束手躬身,以待吩咐。
年齡最小的那個頗有幾分機靈,立馬下了臺階,恭敬地迎道:“公主,太子殿下已在偏殿等候,奴婢領你過去吧。”
周九如頷首。
一進門,半倚在榻上看書的太子,就頗有深意地望了她兩眼。
見太子如此的莫名其妙,周九如瞪他,沒好氣地道:“你那是什麼眼神?眼睛都快斜上天了。”攏手在室內轉了一圈沒有看到建元帝,便問道,“父皇呢,不是叫我過來用午膳嗎?”
“父皇在書房。”太子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調侃道,“恕吾眼拙,沒有看出堂堂公主殿下,竟有偷雞摸狗的嗜好。”
太初宮的人半夜三更不睡覺,一會兒侯府,一會兒國公府,又一會兒尚書府的來去折騰,鬧得他提心吊膽,一宿都沒敢睡踏實。
周九如向來皮厚,聽罷臉上沒有絲毫窘迫,神色很是認真地應道:“什麼偷雞摸狗,本公主比較喜歡——造豬頭,太子殿下何必明知故問。”
太子放下書,用一副你是不是白痴的表情看著周九如。
冷臉道:“昨晚,要不是大長老幫你善後,樂水和天真差點出不了裴府。”
“我哪知道,裴燁身邊竟有宗師護佑?”周九如走到屋內懸掛的一串珠簾下,撥弄著上面的珍珠,疑眉道,“以天真的身手,這天下除了宗師,能留住她的人沒幾個,再加上樂水的劍法,橫著在建鄴城走都沒問題,沒想到卻走不出尚書府。”
“不知道?”太子一拍書案,生氣地道,“不知道你都敢闖人家府上?你腿腳倒是好利索了,這腦子怎麼還跟漿糊一樣。”
周九如張嘴,剛想說點什麼反擊回去,突然眼前一黑,徹底失去了意識……
猶如前世被人按在療養院的荷花池裡,溺水而亡的那一刻,無法呼吸,也無力掙扎,整個人都像是陷進了一個巨大的漩渦。
“不……”她心有不甘地哭喊著……
這一世,她有父母兄長愛護,她一定要好好的活下來,與自己喜歡的人看遍這萬里河山每一季的風景。
任誰都不能阻擋!
……
孟皇后急匆匆地趕過來,近前接過千月手裡的棉帕,擦著周九如不停流出的冷汗和眼淚,輕輕地喚道:“天壽別怕,阿孃在這兒。”
然後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地附在她耳邊溫柔地呼喚,直至周九如因疼痛而扭曲的面容逐漸平復下來,不再哭喊掙扎,方解開她身上綁縛的繩索,示意千年施針。
千月在一旁連忙開啟了牛皮針包,千年淨手後,抽出一根根細長的金針,片刻過後,周九如的腦袋就扎得像個小刺蝟。
孟皇后紅著眼睛,不忍再看,扭頭狠狠地剜了兩眼站在身旁的太子。
太子被皇后看的有些心虛,下意識地避開了她的目光,低聲解釋道:“母后,我只是跟妹妹玩笑了幾句,哪曾想妹妹頭疾又犯了。”
皇后自是清楚,太子雖然性情涼薄,卻最疼愛這個妹妹,小時候不管走到哪,他都要帶著妹妹,讀書習武,寸步不離。
只是有時,他說話實在太刻薄,引得女兒總是跟他急,還叫他毒舌兄。兩兄妹鬥嘴,女兒從來就沒有贏過,卻也玩的不亦樂乎。
平時也就罷了。
今日皇后便有些遷怒:“大郎,不是阿孃說你,對自己的妹妹,不想方設法的護著哄著,還總是欺負她,有你這樣做兄長的嗎?”
“母后,我什麼時候欺負妹妹了?”太子的神情很是無辜,“您這心,偏得也太沒邊了吧。”
皇后杏眼圓瞪,轉了一圈,發現書架子上擱著一柄雞毛撣子,抄起來就追著太子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