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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見他,但她的心思始終縈繞在他身上,不知道他的的腿好些了嗎?不知道他……
唐若可煩躁的搖搖頭,想搖去他煩人的身影,卻發現他就站在離她不遠的花圃前,黝深的黑眸直勾勾的盯著她。
她本想轉身離開,但他突然開口說話;&ldo;你明天就要和湘奇離開了?&rdo;
&ldo;對。&rdo;
&ldo;回到臺北,又再過那種朝九晚五,規律卻又多彩多姿、五光十色的日子了。&rdo;
&ldo;對。&rdo;
&ldo;你不必擔心會丟掉工作,湘奇希望你在他度蜜月的時候,幫忙處理公司的業務。&rdo;
&ldo;對。&rdo;
&ldo;你只會說&l;對&r;嗎?&rdo;
&ldo;對。&rdo;
鄭威奇煩躁的用手耙梳微亂的髮絲。&ldo;以後我們再也不會見面了。&rdo;
&ldo;對。&rdo;若可靜靜的凝視著他,好似想將他臉上的每一根線條刻劃在心底,偶供日後回憶。
&ldo;你除了說&l;對&r;,就沒有別的話可說嗎?&rdo;他顯然相當不滿。
&ldo;你應該很開心,很快的,你就可以永遠擺脫我了。&rdo;她以自嘲來掩飾她的心傷。
他不安的扭扭脖子,好像它有毛病,&ldo;其實……我已經有點習慣你了。&rdo;
習慣拒絕我?不必了!她不是聖人,不可能永無止境的繼續等待。
&ldo;我想,你也很快就會習慣我的消失。&rdo;這個事實令她挫折、心傷得想嚎啕大哭,但她只是故作漫不在乎的聳聳肩。
&ldo;或許。&rdo;他拿漆黑的眸子追隨著她。目光中彷彿含有一絲不捨。
若可不願再心存無望的希冀,但仍忍不住關心他:&ldo;腳好點子嗎?我覺得你應該努力使它痊癒。&rdo;
&ldo;它痊癒不了。&rdo;他固執得可以。
&ldo;那真遺憾。&rdo;
&ldo;你只會這樣說嗎?&rdo;他以指控的眼神看她。
鄭威奇真是一個最讓人捉摸不定的男人,她語帶嘲諷:
&ldo;我該怎麼說?說我傷痛欲絕,痛不欲生?&rdo;
&ldo;你沒聽見嗎?我是個跛子,永遠也好不了!&rdo;他幾乎是用吼的。
唐若可也同時提高音量:&ldo;你高興做一輩子跛子是你的事,不需要再對我強調你嚴重的缺陷;我會如你所願重新去找一個沒跛、臉上沒疤,而且深愛我的男人。&rdo;
他的臉色一陣青‐陣白,有好一剎那,她真以為他會失控的衝過來掐死她。
但他沒有,只是突然像只洩了氣的皮球一般頹喪,無力的啞聲說道:&ldo;那並非我所願,但我已經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rdo;
他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又能給她什麼呢?
唐若可以斬釘截鐵的口吻說道:&ldo;我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我要回家。&rdo;
她轉身就走。
&ldo;若可。&rdo;他呼喚。
她頭也不回。
&ldo;若可!&rdo;他抬高音量。
&ldo;等你想清楚再來找我。&rdo;她繼續往前走,隱忍已久的淚水紛紛墜落。
&ldo;你該死的聽我說話好不好!&rdo;
&ldo;我不聽